林昭拳頭硬了。
原書里偷走謙寶,這輩子也差點拐走他的人。
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這筆帳,該算了。
叫霞姐的注意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看了過去,對上一雙極好看的星眸。
她愣了下,露出個和善的笑,要多淳樸有多淳樸。
地方不對,不然的話……
霞姐心中惋惜。
林昭看到她那個笑,惡寒不已。
惡心。
至惡至狠之人,裝什么老實人。
她留意著霞姐周圍,發現她位置內側似有個姑娘,奇怪的是,那姑娘一動不動。
要說睡著了也不像。
硬座有多不舒服,坐過的人都知道。坐得久了,肩膀、腰和屁股都會疼的受不住,時不時得調整坐姿。
可那道纖細的身影,半天不動,不是暈了是什么?
林昭當作什么都沒發現,錯開人潮離開。
出車廂后,想法子找上乘警。
“同志,有人販子!”
身著綠裝,衣服和帽子都有紅星的乘警臉色微變。
“你沒看錯?”眼神活泛的年輕乘警脫口而出。
他剛工作沒多久,每天在這車上處理些雞毛蒜皮的事,早已厭倦疲憊,一聽有大案,氣憤之余,還有些激動。
林昭冷靜道:“x車廂,x座,那人眉心有痣,查查就知道了。”
年長的乘警探究似的盯著她看了幾眼,沒著急,問道:“你有什么證據?沒憑沒據的,我們不好隨意調查人民群眾。”
“她旁邊那個半天沒動的姑娘就是證據。”林昭很確信。
見到那人的第一眼,她的潛意識告訴她,那人就是她一直想抓住的霞姐。
可恨。
要不是人太多,施展不開,她自己就上了!
林昭看出乘警還半信半疑的,表明軍屬的身份。
“我丈夫是軍人,我是軍屬,不會用這種事涮你們,那人大概率是人販子,我曾和她有過交集,我的小兒子差點被她拐走,好在家里養了條狗,這才有驚無險。”
“不信你們抓住她審問一番,她一定認識刁駝子,對了,刁駝子也是人販子,他去年被抓,已經死了。”
林昭說的信誓旦旦,不像假。
她軍屬的身份也很加分。
兩個乘警眼里的疏離警惕淡化,看她的目光染上敬佩和親近。
哪怕眼前的人不是軍屬,群眾反映的事,他們也會重視。這是他們的職責!
“同志你放心,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們會抓住她。”年長的乘警神情嚴肅地說。
另一個年輕的也說:“對!我師傅厲害的很,任何作奸犯科的都別想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走,我們會抓住他的。”
他師傅聽徒弟吹牛逼,嫌棄地瞥他一眼。
“趕緊走,別吹了。”
你師傅我沒那么厲害。
小乘警追上,嘴里嘟囔著,“我吹啥了,我師傅就是厲害。”
師徒倆說著話,往林昭說的車廂走去。
前面說過,霞姐的第六感準,尤其對危險有預判,今天與那個心儀的“貨物”對視后,她心中很是不安,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強烈。
不妙。
這兩個字在腦海閃過,霞姐看向旁邊如死豬般的獵物,眼里閃過掙扎。
猶豫了沒半分鐘,她為獵物調整一個姿勢,將其臉面對著車壁,站起來,不著痕跡地環視周圍,整理了下衣領,邊喊著借過,邊走向廁所的位置。
兩個乘警過來時,報案人說的位置早沒人了。
兩人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