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蛋兒:“……”
京墨:“……”
小白:“???”
被落在后頭的小男孩急了,忙追上來,“一口就一口!我答應了!!”
珩寶停下,“成,等會兒你來我家找我啊。你知道我家在哪兒不?”
“知道!你家離我家不遠,我聽我娘說過。”小黑娃用袖子抹掉鼻子,一想到有甜甜的棗糕吃,笑得忒不值錢。
珩寶沒問他咋知道的自家,他家是風云人物、話題中心,別的小朋友知道他家在哪兒,很正常。
“你叫啥?”聿寶問。
“我叫黑蛋。”黑小子腦袋一揚,驕傲得不要不要的,“我名字好記吧?我爺給我起的。”
“好記。”聿寶沒笑話小朋友,認真地自我介紹著。
就這樣,雙胞胎認識了來軍區后的第一個朋友,在極短的時間內知道了……連林昭都不知道的好些事。
林昭一家子安穩離開原地,什么波瀾都沒起。
王嫂子很失望。
她來到涂脂抹粉的女同志旁邊,故意道:“沒想到顧營長的家屬是這樣的……這和我們想的不一樣啊。剛來就往市里跑,看那麻袋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買了多少好東西,聽說顧營長把他所有的工資給他媳婦兒管,難怪手指縫那么寬大呢……”
每一句話都叫白桃花抓心撓肺。
她男人為國捐軀了,她一個人帶著兩個女兒,老家沒她和女兒的容身之地,她用丈夫的撫恤金換取這里的一份工作。
她為前夫守了一年半,想再嫁的,可……一直沒看上眼的,直到……遇見顧營長。
他那張臉讓她心動。
白桃花暗中打聽,知道了他的消息,老家有媳婦兒,還有孩子。
聽人說,他很少提起媳婦兒孩子。
她猜測,顧承淮是包辦婚姻的受害者。
他不提肯定是不幸福。
她得拯救他呀。
她想盡辦法制造偶遇,主動親近他,可是沒用,那男人像茅坑里的石頭,看她的眼神冷得讓人不敢靠近……再之后,遠遠看見她,男人竟繞開走。
白桃花想到這些事就覺得屈辱。
守寡的一年來,她踩著死鬼男人,得到不少好心男人的幫助,自學了訓狗技能。
顧承淮是第一個讓她把握不住的男人。
她本來都放棄了這個不解風情的人,哪知今天又起了不該起的心思。
白桃花內心的想法無人能知。
她扯了扯嘴角,“我沒人家有福氣,要是我家那口子還在……”
說著話她抹起淚來。
邊上的人見狀,忙安慰起她來。
“哭啥,你家倆閨女能干家里的活,你又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日子蒸蒸日上,有啥好哭的,真夠矯情的!”
“就是啊,我家老陶一人掙錢,還得往老家月月寄養老錢,一家子不夠吃,我才應該哭!”
白桃花在家屬院名聲并不好,大家說話都不咋客氣。
她如同涼水澆頭一般,哭不下去了。
“欸,白同志,你的臉咋一道道的,你臉上抹白粉了?”有個眼尖的嫂子發現華點,指著白桃花的臉,聲音響亮。
白桃花暗道糟糕,忙用雙手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