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林木!有本事偷你爺爺的木桶,有本事你出來啊!”
看了好一會,也沒看見自己的桶浮出來,周辰對著海面大罵了一句,究竟是什么東西把他的木桶給拖走了?
他這會掌心還生疼著,剛才強烈的拖拽讓麻繩快速下墜,毛糙糙的繩子狠狠的擦了他掌心的肉,還好他松手夠快,不然指定要破皮!
最可氣的是,他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把他的木桶給拖走了!
塞林木啊!
周辰船上就這么一個木桶,好在船上的漁獲他已經清洗的差不多了,又不死心的看了一會水下,他還是沒有發現木桶的蹤跡,罵了兩句以后,他準備去開船。
就在周辰剛發動船提速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后面傳來了漁船發動機的噠噠聲。
只見一艘漁船破開海面正在飛速的疾馳著,只見上面還躺著一個滿頭是血的男人,駕駛室的男人也心急火燎的。
見到這個人,周辰一愣,正是之前第一次出海,給他打招呼的錢叔。
甲板上躺著滿臉痛苦之色,捂著額頭的那人正是錢叔的兒子。
這是怎么了?
出事了?
怎么傷的這么嚴重?
周辰還沒來得及問話,就看見錢叔開著船過來,對著他喊道:“阿辰,快跑啊,快跑,筍島的那孫子來了!”
“臥槽,筍島?”
周辰回頭一看,發現后面氣勢洶洶跟著一條三十米的大船,發動機發動的聲音猶如打雷一般,甲板上還站著三個男人,其中有一個穿著下水褲,臉色帶著陰翳之色,正是王大東。
旁邊跟著一個臉上帶著一道疤痕的男人,嘴里叼著一根煙,正是王大東的舅舅,陳興虎。
一看這架勢,周辰豈會還不明白發生什么事了?
筍島的那群孫子肯定是搶了錢叔的船。
周辰連忙將油門推到最大,滿頭大汗的開船跑路,開什么玩笑,他可沒有勇氣和這么大的船掰手腕,更不要說那船上可是站了好多人呢。
海上搶貨就是這么搶的,我船大我牛逼,我人多我有理,這是為什么海邊漁民喜歡生男孩原因!
錢叔這時追上周辰喊道:“剛才我們正在拖網,他們忽然靠過來,把我們拖網扯爛了不說,還勾著我們甲板,跳過來搶我們的漁獲,我兒子被他們打破了頭,我趁他們不注意,推他們倆人下海,踢開鉤子,這才趕緊開船跑路!”
“草,這群孫子!”
周辰看了一眼呻吟的錢叔兒子,“我弟沒事吧?”
“他沒事,就是破皮了,快走,我們船小,跑直線跑不過他,往前面島跑,我們繞開!”
錢叔的速度比周辰快多了,很快就超過了周辰,他這會有些后悔往這里跑了,他不知道周辰在這里啊。
周辰心里無語死了,他看了一眼后面的大船,想著大家都是同村人,王大東也許會和他舅舅說什么。
真的,如果王大東今天給他求情的話,周辰也許會考慮不捉他的奸情了,人都是有私心的,也不怪他緊要關頭這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