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
大安寺騷亂不斷,各佛殿里的香客們驚慌失措,紛紛奔逃。
大安寺里的數個長老級僧人,都卸下了偽裝,抽出刀劍,沖向大雄寶殿。
從文賢殿走出的江源、月嬋,也十分從容的走向大雄寶殿的方向。
此刻,兩人臉上都蒙著一層黑色面紗。
月嬋雙手不斷結印,利劍在整座大安寺穿梭不斷。
“查查有地牢一類的地方嗎…”江源吩咐道。
月嬋掌控飛劍竄入地底,片刻后,輕輕點頭,說道:“有不少地下密室,其中一些是牢籠,還關押著十六名女子;另外一些密室里,藏著很多金銀珠寶;大雄寶殿后方一地,藏著很多枯骨。”
“有人證就好。”
兩人來到大雄寶殿外。
大安寺的一眾和尚,基本都聚集在這里。
住持玄善身披金黃袈裟,手持九環銀杖,站在大雄寶殿走廊下,盯著走來的江源、月嬋,臉色十分陰沉。
“兩位,本寺和你們應該沒有仇怨吧?”玄善住持冷冷問道。
江源右手輕動,隨手將那根特殊的竹片簽扔給玄善,十分誠實的說道:“我不小心抽中了這根簽,結果文賢殿那和尚就要殺我,無奈之下,我只能反擊。”
玄善接過竹片簽,掃了眼,臉色一冷,“這是構陷!”
說著,就想捏碎這根竹片簽。
唰。
一柄利劍,搭在了玄善的脖頸上。
瞬息而至的江源,淡淡拿回竹片簽,“這是物證,可不能讓你毀掉了。”
玄善臉色微變,陰沉的瞪著江源,“閣下,你可知大安寺的靠山是誰?”
“知道。”江源點點頭。
“既然知道…”玄善淡淡道,“現在停手,事情還有緩和的余地。”
“怎么?我不停手,你家佛祖還能來干我不成?”江源悠悠道,“你后面站著佛祖,我后面亦站著道祖。
我可不認為你家佛祖干得過我家道祖。”
玄善臉色一沉,冷厲瞪著江源,“你耍老子?”
江源瞧著玄善,狐疑道:“我怎么感覺,你好像并不怕我?”
“怕你?”玄善眼里閃過一抹譏諷,冷笑道,“你以為把劍搭在老子的脖子上,老子就要怕你?
你信不信,老子就算站在這里一動不動讓你砍,你也砍不動!”
“是嗎?”江源眉梢輕挑,瞳孔深處涌現一抹金光,動用金睛神眼,凝視玄善。
原本穿著金黃袈裟的和尚,在江源眼中,變成了一只站著的黑殼烏龜,足有一丈高。
“龜妖?”
江源不動聲色,貼在玄善脖頸的上的劍,往外移開三尺距離,隨后直接斬向玄善脖頸。
玄善眼里閃過一抹譏諷,并未躲避。
江源卻是看到,自己揮動的劍,看似要劈砍的是玄善的脖頸,實則是龜妖的黑殼。
龜妖的龜首正在一丈高的高度,淡漠俯視。
雙腳輕點地面,長劍即將劈到龜殼之際,江源的身體猛然向上躍起,頃刻間離地半丈。
唰!
長劍斬擊向龜妖脖頸。
龜妖一雙龜眼猛地收縮,閃動著不可置信。
像是沒有遇到任何阻攔一樣,江源手中劍十分輕松的劃過龜妖脖頸。
落地,收劍。
一顆大龜腦袋掉落到地,龜眼里滿是驚恐。
同時,玄善的身軀瞬間暴漲,化作龜妖身軀,仰躺倒地。
“我是很想相信你的,但很顯然,你高估了你的脖子。”江源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