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裴婉君贊道,“每一首,都可以流傳百世,即便是他年幼時所作,都是一等一的佳作。”
“是嗎?”左林詫異。
“我最近剛聽說一個有關他的故事。”裴婉君輕笑道,“說是他小時候,孤苦伶仃,沒錢上私塾,便在私塾窗外偷聽,被那里的教書先生趕走之后,他來到河邊,看到河里有白鵝,出口即成詩: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這首詩…”左林想了想,邁步繼續向前。
“這首詩,看似直白,實則朗朗上口,很適合啟蒙,如果能夠推廣,必可流傳百世。”跟在左林身邊的裴婉君輕聲說道。
“聽你這樣說,我倒是很好奇,這人長什么模樣。”左林輕笑。
“他長得……”中年百戶想了想,笑道,“還是大人自己看吧。”
“欣賞詩詞歌賦,文章小說,最好不要見到作者。”裴婉君說道,“不然,容易壞了意境。
要是看到詩詞小說,就想到作者的模樣,萬一作者長得不盡如人意,再好的詩詞,可能都要打折扣。
所以我最喜歡看的是前人的詩詞歌賦,當代的,我會刻意避免不去看作者的模樣。
盡管,我知道那里有他的畫像。”
聞言,左林看了眼裴婉君,溫聲問道,“那夫人可要見這江源?”
“我會刻意避免不去看詩人們的畫像,但若是能夠見到真人,倒也不介意去看一看。”裴婉君輕聲道。
說話時,眼中已經浮現大雄寶殿的輪廓。
左林沒再多說。
大安寺外。
以鰲三公子為首的一眾人,已經來到。
“少將軍。”守在大安寺外的一位巡天司總旗,看到鰲三公子,連忙上前,恭敬喊道。
“左林和他夫人,都進去了?”鰲三公子淡淡問道。
總旗連忙點頭,“左大人和左夫人確實一同來的。”
鰲三公子掃了眼跟班柳識城。
柳識城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湊到鰲三公子耳畔低聲道:“等到宵禁開始,爺您派人去附近弄點動靜,調走左林。
再以宵禁期間,非公職人員,不得上街為由,禁止裴婉君出行;等到調走左林之后,再用宵禁壓他,不準他回來。
到那時……”
鰲三公子眼睛亮了起來,旋即又很不滿,瞪了柳識城,“這么好的主意,以前怎么不說?”
“以前可沒有這么好的機會。”柳識城低聲解釋道,“今晚有妖魔作亂,就算事后出了問題,咱們也可以把黑鍋塞給妖魔,就說咱們被妖魔迷了心智,一切都是妖魔指使咱們干的…”
“還可以把黑鍋扔給妖魔?”鰲三公子眉梢輕挑,嘴角勾出一抹淫笑。
大雄寶殿外。
血腥、尿騷味,彌漫不散。
眾僧在哀嚎,盡皆失去了男根。
數道腳步聲傳來。
江源轉身,看向走來的一行人,目光落在最前方的一男一女。
男的穿著一身藍色勁裝,背著一桿長槍,身材高大健壯,面容堅毅硬朗,約三十五六歲的模樣。
女的穿著一身藍黃色宮裙,身材高挑婀娜,長得秀麗典雅,眉眼如畫,并且身上還有著一種雍容的華貴氣質。
江源的耳力很好,在這一行人走進大安寺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
但也僅是聽到腳步聲,無法聽到這些人的談論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