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媧娘娘接觸過。”江源輕語，搖了搖頭，沒再多說。
眼前的玄冥，是真正的強者，強大到能把他當成螻蟻。
而女媧，是真正的圣人，不止強大，更加偉大，能夠包容一切。
玄冥冷笑道：“你只是和祂接觸過罷了，如果你像此刻一樣，赤身裸體趴在祂身上，你連灰燼都留不下。”
江源安靜的看著玄冥，“所以我說，你真的不如女媧。”
玄冥氣樂了，似譏似諷的道：“就因為我沒把你變成灰燼，你就認為我不如女媧？”
“你和女媧應該是同一時代的生靈。”江源繼續說道，“但祂成道了，你卻沒有。
而且，你的根腳似乎比祂更好，祂是先天生靈，而你卻是你父神的血脈。”
玄冥已冷靜下來，淡淡地看著江源，“你想激怒我？”
“沒有。”江源搖了搖頭，“我接觸過女媧娘娘，如今也算接觸過你了，跟你們相處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也許，這是因為你們的處境不同，祂是自封在某地，而你是被困在這里，尤其是日復一日的時間重置，心態急躁些倒是也能理解。”
“自封在某地？”玄冥詫異，問道，“你們人族，還敬女媧嗎？”
江源一怔，盯著玄冥，“這個問題，代表什么？”
“祂若真的自封，除了其祂成道者之外，其余生靈，尤其是你們人族，都會漸漸將祂遺忘。”玄冥解釋道。
江源想了想，說道：“除了我之外，我所在的大梁皇朝，確實沒人知道女媧的存在。”
“我記得，你之前問我，為何我呼喚女媧之名，女媧沒有反應…”玄冥又道。
江源點點頭。
“你在外面的天地里，呼喚女媧，能夠得到祂的反應？”玄冥問道。
江源說道：“倒也不算外面，是我身邊那條九尾狐，在定海神珠里，想通過羅睺，取代女媧娘娘的命格，她說出了女媧娘娘的名字。”
玄冥一臉愕然，瞥了眼定海神珠里正在研究黑暗紋路的蘇妲己，遲疑問道：“你是說，這小狐貍，想取代女媧的命格？”
江源點點頭。
玄冥無語，好一陣后，好奇問道：“后來發生了什么？”
“女媧娘娘看在我的面子上，沒劈死小狐貍。”江源道，“女媧娘娘跟羅睺說了幾句話，祂離開后，羅睺失憶了。”
“女媧跟羅睺說了什么？”玄冥好奇。
江源瞧著玄冥，“大概是，你之前想說，但卻沒能說出來的那些話。”
玄冥若有所悟，輕聲道：“羅睺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祂的失敗都是必然的。”
“必然嗎？”江源想了想，問道，“以你的見識，你覺得未來還有可能有人能成道嗎？”
玄冥沉默，許久后，意味深長的道：“天地大概早已沒有未來了。”
江源一怔，眼里閃過一抹恍然之色。
天地正處于毀滅當中，自是沒有未來了。
“成道的契機，一直都在過去。”玄冥輕聲道，“是否還有生靈可以成道，這個問題并不存在。
如果還有其祂成道者，那祂應該已經成道了。”
“已經成道了？”江源一怔。
玄冥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按照女媧所說，天地正處于毀滅之中，時空是錯亂的。
有些生靈的過去、現在、未來，可能是顛覆的。”
“顛覆？”江源皺眉，說道，“不管哪個生靈，他從出生到強大，這時間線總不會顛倒吧？
總不能有生靈，先成道，后出生吧？”
玄冥搖了搖頭，說道：“我剛剛所說，也都是猜測。你只需要明白，你生活在一個錯亂的時代里。
如果你不夠強，或許可以平平安安的生活一世。
但若是你足夠強，接觸到真正的天地真相，多半會受到影響。”
“比如？”江源問道。
“比如此刻，你被困在了時間重置當中。”玄冥說道，“尤其是在你可以保留住記憶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