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需要輪回嗎？”王母微瞇鳳眼，盯著昊天鏡里的紫色氤氳，透過玉兔，她能夠清晰的看到紫色氤氳里的一切，也能夠感受到玉兔身上發生的一切。
準確來說，不是玉兔，而是她。
許久過后。
“他說，他沒聽過，但可能見過。”王母紅唇輕啟，“按照他所說，一些神可能沒有保留住原來的名字。
他舉例孫悟空，在他所在的那個時代，潑猴名字叫孫齊天。”
“畫我們的畫像給他看。”玉帝說道，“如果能夠提前知道我們在未來的處境，可以提前謀劃很多事。”
“好。”王母點頭。
這一次，凡塵殿安靜的時間更長。
王母神色一直很平靜，但眼底最深處，卻隱隱充斥著羞惱。
顯然，從江源口中套問消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或者說，需要付出的代價有點多。
“他沒見過。”王母近乎咬牙。
付出之后，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即便尊貴如王母，一時也無法完全克制憤怒。
“沒見過嗎？”玉帝輕語，思忖半晌，說道，“你再問問他，以他對未來的了解，玉帝和王母，仍活著的可能性，是大還是小。”
“活著的可能性？”王母一怔，臉色變了變，徹底明白玉帝的擔憂是什么了，輕輕點頭，“我再問問看。”
這一次，凡塵殿沉靜的時間要相對短了一些。
“他說，我們都還活著的可能性很大。”王母輕聲道。
玉帝點點頭。
“他還說…”王母猶豫道，“他曾專門請教過一位大能，那位大能暗示過，玉皇大帝沒有真正消亡。”
“哪位大能？”玉帝詫異。
王母搖了搖頭，“他沒說，我問這位大能的實力，他伸手指了指上方。”
玉帝沉吟道：“如果在未來的天地里，咱們都還活著，又沒在世間顯現，多半是在暗中布局，重整天地。”
“有這個可能。”王母點頭，旋即蹙眉，低聲道，“我不明白。”
“天地為何會毀滅？”玉帝道。
王母輕輕點頭，“有師尊在，還有那幾位師兄師姐，天地怎么可能會毀滅？祂們怎么會允許呢？”
玉帝搖了搖頭，說道：“天地已經差點毀滅過數次了，就說距離如今最近的上次，若非師尊及時出手，通天師兄可能就要重煉天地了。”
王母眸光微動，“你的意思是，師尊祂可能？”
“慎言。”玉帝瞥了眼王母。
王母抿唇不語。
“可能性不大。”玉帝搖了搖頭，“不然，這人早就落入師尊手上了。”
“可能已經談過了。”王母低聲道。
玉帝一怔，眼眸再次變得深邃，輕語道：“這種事，問不出答案的。”
王母點頭，說道：“他很敏銳，可能已經懷疑我了。
不過，多半是懷疑玉兔是嫦娥指使的。”
“問問他，穿越到這邊時空，是巧合，還是有特殊目的…”玉帝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