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刀義神色不變,“事實上,毅不僅僅是我的部下,他還是我兒時的玩伴,包括佑介在內,我們三人曾是最好的朋友,不過,為了全族的利益,朋友、親人,哪怕是我自己,為此犧牲,也是在所不惜。”他微微頓了頓,然后又繼續說道:
“我是這樣想的、父親是這樣想的、佑介是這樣想的,包括死去的毅,他也是這樣想的。”
看到輝夜刀義的模樣,君麻呂突然想起一段話。
“就是因為你們太執著于一族這種渺小的東西,所以才會忽略真正重要的東西。真正的變化是無法被規則制約、預感或想象之中。”
當然,他并沒有說出口,因為就算他自己,目前也沒有達到鼬那樣的高度。
輝夜刀義的聲音再次響起,“君麻呂,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你和佑介已經不再是輝夜一族的叛逃者,不僅如此,你們還是族中的希望……”
君麻呂打斷了輝夜刀義的話,他輕謔的笑了笑,“戰前感言的什么就不必了,畢竟我對輝夜一族的認可度也并不是很高。”他倒是實話實說。
輝夜刀義聽言,他并沒有生氣,“我明白,關于血繼病的所有病歷資料,等我回到族中,一定會收集完備的,只要你們達成此次任務,我會想辦法動用輝夜一族所有資源,為你治療血繼病,這是我對你的有效承諾。”他信誓旦旦的說道。
話都說到了這里,君麻呂也不得不作出表態,“當山赤蓮的花瓣被風吹落、當我的鮮血濺落在山赤蓮的花瓣上,那個時候,才意味著我的任務失敗了,然而……我只會讓山赤蓮的花朵永遠綻放!”他的意志格外堅定。
……
下午時分,君麻呂整合隊伍,他告別了輝夜刀義,與輝夜佑介一起,越過林間小溪,繼續向東趕路。
目的地較遠,不知不覺,走了三天的時間。
起初,輝夜佑介沉浸在悲傷之中,一路上幾乎都沒怎么說話。
君麻呂也不是一個健談的人,因此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沉默。
直到第四天,輝夜佑介的情緒有所緩和,他的話也變得多了起來。
“溫度越來越低了,”輝夜佑介看了看一路飄雪,“按照我們現在的速度,估計再過一天,就可以到達水中汀了。”
“水中汀?”君麻呂暗思,“那應該就是本次任務的目的地了。”
輝夜佑介偷偷瞄了君麻呂一眼,“看來你也并不是卜卦先知……”他這樣揶揄了一句,隨即又說道:
“水中汀在水之國的最東邊,毗鄰大海,是一處半島村莊。”
“本來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漁村,但那里出現一個了不得的怪物,并且后來發生一連串的事情,讓那個小村莊逐漸有了些名氣。”
君麻呂聽著輝夜佑介的話,他來了一些興趣,“是什么樣的怪物?”他問道。
輝夜佑介想了想,“關于尾獸的事情,你知道嗎?”他再次言語試探。
君麻呂心中暗哼一聲,“真是江山易改……”緊接著,他毫不避諱的說道:“你說的是三尾磯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