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下意識地低頭,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在昨晚逃跑時被樹枝刮的破爛不堪,剛才還被濺了一身妖血,看上去實在有點慘不忍睹。
卻聽陳最說道:“多謝師妹,回頭你拿著我的牌子去錦繡坊多制幾件法衣,統一記在我賬上就好。”
是了,他一貫如此溫柔細心。
鹿呦不自覺地撇撇嘴,卻不經意間瞥見沈仲蘭的臉色一沉。
心念一轉間,鹿呦的嘴角便刻意地勾起了一抹甜甜的笑意。
她上前攀住了陳最的胳膊輕輕搖晃。“陳最哥哥,你人怎么這么好啊,要不是你一路多加照顧,人家真是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沈仲蘭一聽這話,更是氣的眼神飆刀子。
陳最一臉狐疑地看向鹿呦,似乎是在問她在發什么瘋。
鹿呦卻沒有理會,而是更近一步地上前抱住了他的腰。“陳最哥哥,人家剛剛差點就死了,好怕怕,你怎么也不早點過來?”
他渾身一僵,怔在原地像個木頭樁子似的。
而鹿呦兩眼瞅著沈仲蘭在后面快要咬碎牙根的表情,心里簡直要樂開了花。
上輩子沒來得及報復回來,這輩子怎么著也得惡心惡心她。
果然沈仲蘭看了沒一會兒就氣沖沖地拂袖而去。
鹿呦在后面嘖了嘖嘴,心道,果然還是太年輕,不像上輩子那么沉的住氣。
眼見沈仲蘭走遠了,鹿呦才趕忙松開手,跳的離陳最八米遠,轉頭若無其事的自語:“啊對了!薛玉宸現在不知道怎么樣了,我得去看看他才行。”
陳最卻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什么解釋?我不知道啊。”鹿呦一臉什么都沒發生過的表情,拒不承認。
“是嗎?”
似是被她氣笑了,陳最抓著的手越發用力。
鹿呦痛呼一聲:“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陳最斜睨她一眼,半晌緩緩松開了手指。
鹿呦沒敢看他,像一只魚一樣滑溜地躥了出去。
陳最盯著她歡快跳脫的背影,微微失神,良久才忍不住低笑一聲。“有意思。”
鹿呦跑到林子前頭,才發現云晨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這里,現下正在給薛玉宸輸送靈氣療傷。
兩個少年,一個身穿慘綠青袍,清秀雅逸;一個藍衫麟帶,俊邁英挺,實是養眼至極。
鹿呦沒敢打擾他們倆,就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甚至忍不住有點想磕他倆的cp。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她都打起了盹昏昏欲睡,腦門突然被人輕輕彈了一下。
陳最站在面前道:“走了。”
鹿呦驚醒,茫然四顧,卻沒看到云晨和薛玉宸的身影,不禁脫口問道:“他們人呢?”
陳最祭出飛劍:“薛玉宸的傷勢太重,云晨先送他回去療傷了。”
鹿呦噢了一聲,隨后又反應過來,他們都走了。那自己豈不是要和眼前這個人一路同行?
她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復雜和抗拒。
陳最看她一眼,神色微沉。“鹿姑娘似乎不想與我一道。”
鹿呦一怔:“也不是……”
他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還是就此別過吧。”
等等,這意思是不想免費帶她坐順風劍了?那怎么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