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發酸,微微顫張著,清純又夾著嫵媚,這般惹人憐愛模樣。
他勾了勾唇,再次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她已被吻的全身發軟,揪著他頭發的手也緩緩垂了下去,他停頓了一瞬,唇慢慢下移,熾熱的呼吸噴在脖頸上,仿佛有無數微弱的電流,酥麻感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泫然欲泣,聲音帶著絲哽咽,“你答應過,不強迫我的……”
他唇角弧度泛著涼薄,眼神除了欲之外,還多了一些靜澈的瘋意,“我是答應過,可阿吟先前不也說過任我處置嗎?現在又想反悔了嗎?”
少女咬著唇,難耐地想要逃離,卻被他按著身體不得動彈。
感受到他的動作,她眼睫輕顫,“唔,你說話……不算話……”
他垂下眼睫,眸光閃過暗沉,聲音含著不明意味,“明明是阿吟先狠心的,怎能又要怪我……”
手指撫上了之前看到過的那幾點紅痕,微微用力,他俯在她耳邊,聲音低啞:“這里,他碰過,那這里呢……還有這里……”
她眼里水光粼粼,幾乎快不成聲,“沒有,沒有……你放過我,他沒有真的碰我,只是我中了媚毒,他幫……唔……”
他聞言瞇了瞇眼,眉心微動,“媚毒?青無修下的?”
她烏發已濕,半貼在紅潤剔透的臉上,半晌才點頭輕“嗯”了一聲。
他停了下來,拉著她往懷里一帶,“為何不早點捏碎血魄?”
鹿呦眼里閃過悲憤,她不就是害怕會有現在的一幕,才久久不敢捏碎那個破血魄的嗎?
見她沒有回答,他捏著她下頜微微揚起,聲音低沉不明,“你連遇到這種事情,都不愿提前捏碎它,我的觸碰就如此令你惡心?甚至,寧愿被青無修……”
他咬著牙關,目光沉怒,手指微微發顫。
“云晨可以,青無修可以,只有我……連碰你一下,都不行……”
她搖了搖頭,“我沒有,我誰都不想……我只是怕你再把我關起來,事實證明,我之前的憂慮是有道理的不是嗎?你現在,不就是又想跟前世一樣,把我關起來成為你的禁臠嗎?”
嬌弱的聲音到后面已帶上了諷刺。
云義沉默了一瞬。
他剛剛確實是起了這樣的念頭,無可反駁。
但薄唇微張,吐出口的卻是,“我……不會關你。”
“前世是不得已,這世你已有自保的能力,我自不會再關著你。”
只要不是太過分,一直跟他說什么撇清關系的話,他也不愿強迫她。
聽他這話,鹿呦心里一怒,胸口微微起伏,“合著你關著我還是為我好咯?”
他半闔眼睫,聲音平靜,“青無修不就是個例子嗎?”
鹿呦咬了咬牙,瞪著他,“按你的意思,強迫我是不得已,關著我是為我好,你就一點錯都沒有了是嗎?云知還,做人總得要點臉吧?”
他唇線微扯,睨向她,“你也可以不把我當人。”
畢竟,自從踏入妖界之后,他也沒再把自己當人看。
所謂的禮義廉恥,道德仁倫,在一個強者為尊,毫無法度的世界,沒有任何的用處。
只有不把自己當人看,你才能爬得最高。
只有把所有人都踩在腳下,你說的話才會有人聽從。
只要能達成目的,什么手段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