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澤風道:“何事?”
云義眸色微沉,口氣變得凝肅,“是阿……是關于鹿師侄的事。”
他把那天從鹿呦口里逼問的話又簡單給長澤風敘述了一遍。
至于她叫他不要告訴長澤風的話,他當時可沒應聲,便不能算是違約。
他是不太理解她為什么要瞞著的,但長澤風是他在宗里最信任的人。他若走了,能替他幫忙看顧她一二的,也只能是長澤風,所以他必然要事無巨細地交待好一切事宜。
長澤風知道了實情,也能針對她的身體狀況,將喂她的那些靈藥做出相應的調整。陣法一道也沒人比長澤風更了解,思來想去實在是沒理由瞞著他。
還有云晨……
想到這里,云義頭一痛,不由捻了捻眉心。
前世她就不是個省心的,這世依然不是個省心的,若她當時不逃走……原本一切都在他掌握中……
罷了,已經認定她了,又能怎么辦?
他輕嘆一聲,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笑容,沉聲道:“她壽元這事兒我會解決,其他的就需要你多上些心了,師兄。”
長澤風得知真相先是震怒,爾后是自責:“怪我,當時就不該跟她講解那幾個背水陣,早該知道以她的領悟能力,即使不細說也能自己把陣脈布法給琢磨出來。”
云義忍不住嗆了一聲:“你能不能少教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她,本就不聰明,再被你折騰幾下就更傻了。”
長澤風驀地瞪向他:“你閉嘴!我徒兒就是天賦最好最聰明的!”
云義:“……”
“還有,這事兒她連我都沒告訴,怎么就告訴你了?”長澤風怒氣沖沖道。
云義:“……許是我長得比較和藹可親?”
長澤風:“你要不要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那張臭臉再說話?”
云義:“……”這話沒法談了,直接人參公雞是吧?
云義微抿了下唇,似漫不經心般緩緩開口,“此事是我不小心聽到她和其他人談話所知,你就當做并不知情吧。”
長澤風怒火仍在:“誰?誰比我這個師父還親!”
云義:“……”
—
這邊廂,云義和長澤風交待完后卻并沒有直接回青寒峰,而是徑直飛去了陳家的方向。
卻說陳祈年剛下馬車,這屁股還沒坐熱呢,眼前突然一陣風起,老眼一花,大廳里便多了一道身影。
玄衣俊目,神姿高徹,甫一下來連暗下來的天色都亮堂了不少。
他微勾著唇角,神色淡漠,語調卻散漫,“聽說你們陳家對本尊有點意見?本尊特來瞧瞧究竟是怎么個意見法。”
陳祈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