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懷朔:……這年頭還有喜歡死人臉的,也是不多見了呢。
少年身體倏然一僵,意識還沒反應過來,腰間佩劍已經先一步出鞘,猛地抵上了女子的咽喉。
“兩丈之內,不得靠近。”
他輕抬眼瞼,精致眉骨略壓,側瞥而來的眸光冷戾又漠然,女子嚇得面色一白,身子歪倒,手中酒杯頃刻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聲音驚顫道:“是、是,奴家知道了。”
云晨:“……”
等女子離開,他收回劍,繼續捏著茶杯發呆。
姬懷朔恨不能取而代之:“我真是恥于跟你這樣的寄主在一個身體里,你要是真的不行,把你身體主控權讓出來讓我來!之前你師妹那里你忍下就算了,現在好不容易逛個花樓看個美人,結果還全被你嚇跑了!你小子怕不是不行?”
云晨垂著眼睫,抿了口茶,聲音淡漠:“既然兩看生厭,那就把你的秘術解開,你我自然不再是一體。”
姬懷朔“你當老子傻啊,一旦解開了,你他媽第一個砍的就是我,我有病才會解開。”
云晨:“那就閉嘴。”
姬懷朔:“……”
姬懷朔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假如有一天云晨真的給他找來了一具契合的身體,他也成功融入那具身體獲得新生,但是那個時候的他必然孱弱非常,而這小子能在那個時候放過他?這可能嗎??
不行,此事還得再斟酌斟酌!
另一邊,尚嶸從軟椅上直起了半邊身子,握著酒杯揶揄一笑,“鸞娘,我這小兄弟啊,人家可是有心上人的,你可別做那沒有眼色之人。”
名叫鸞娘的女子剛剛被那么一嚇,還沒完全緩過來,白著臉重新抱起了自己的琵琶坐在旁邊。
另一名與她交好的女子卻看不過眼了,嬌哼道:“既是有那相好的,何苦還來我們醉生樓尋歡作樂?別不是個假正經吧。”
尚嶸卻是冷了臉色,捏著那女子的下顎警告道:“說了這是我兄弟,沒聽明白?”
女子后背陡然一涼,轉眼拋了個媚眼嬌笑道:“是是,大人您息怒,是奴家說錯話了,奴家這還是頭一回見有人到樓里既不喝酒也不點人還不準人靠近的客人,難免覺得有些奇怪嘛。”
尚嶸倒也好說話,轉頭就笑開了,語氣調侃道:“他呀,不是客人,是來向你們討教的學徒。”
“討教?”
“學徒?”
幾個女子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是啊,我這兄弟想問問你們,這男子如何才能討得了女子的歡心。”尚嶸飲了一杯酒,自然伸手,旁邊的人便重新替他斟滿。
幾人恍然大悟,感情人家真不是來尋歡作樂,而是來咨詢情感問題的呀。
但長得這么一副冷面殺神的樣子,居然也會有心系之人嗎?
一名藍衣女子道:“這可不就來對地方了嗎?我們醉生樓什么都不多,就是女子多,討別人歡喜的法子也多。”
另一名紅衣女子道:“是啊,雖然咱們的辦法基本都是為了討你們這些男子的喜歡,但不論男子或女子,其實本質上都是一樣的,左右離不開‘投其所好’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