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澤風挑了挑眉,一把拍開他的手,順便再撣了撣被他捏皺的衣袖,嫌棄道:“去去去,你這笑得跟個黃鼠狼給雞拜年似的,還天大的好事,莫不是想來坑本尊?”
鳳淵:“……”這師徒倆怎么都一個德行。
他抿了抿唇,盡量讓自己顯得誠摯一點:“真的,天大的好事,您不信我還能不信我家尊上?”
長澤風嘴角一扯,輕嗤道:“本尊最不信的就是他,自從去了你們妖界就被養得一肚子壞水兒。”
鳳淵:失策……
但,怎么能叫去了他們妖界才被養得一肚子壞水兒?毫不夸張地說,是云義他本來就一肚子壞水兒好吧!
“說吧,找本尊到底所謂何事?”
長澤風睨他一眼,“說實話,莫要搞些虛頭巴腦的。”
鳳淵笑容一收,神色浮現幾分鄭重:“實不相瞞,這天罡神盤就在附近不遠處。”
長澤風用手捏住受傷的腕骨,避免毒氣亂躥,語氣平靜:“哦?然后呢。”
鳳淵俯身一禮:“尊上不在,我想請您助我一臂之力。”
長澤風沉默下來。
手臂上的爪傷流著黑血,浸濕了雪白的里衣,他皺著眉,眼里閃過一縷煩躁。
手指微微并起,默念了句‘引水術’的法訣,待洗凈臟污后,才回道:“我有弟子在此,若跟你同去,他們當如何?”
在這樣的地方耗費靈力做這樣的鎖事,實是有些不明智,但他潔癖發作,難以忍受,便顧不得其他了。
鳳淵默了片刻道:“秋允之身上藏了密鑰,所以她也必須同去。”
“密鑰?”長澤風擰眉。
他倒還不知道,秋家滅門之事是他的好師弟干的。
這些年長澤風雖配合云義做了不少事,但基本都和妖族人入侵有關,不然就是事關宗門的大事。
師兄弟倆一明一暗,倒也讓云境界安詳平和了快幾十年。
至于其他的一些事,云義不提,他也不甚清楚。
鳳淵簡短解釋道:“神盤的碎片一般和會和御虛宮里的其他寶物散落在一處,若想進入其中,就必須得拿到密鑰。
外界諸人雖不知神盤的存在,但對于寶物亦是趨之若鶩。
秋家當年就是因為泄露了密鑰的消息才招來殺身之禍……我后來探明,密鑰也確實就藏在秋家的這位遺孤身上。”
長澤風很快反應過來:“云知還收她為徒,就是因為這個?”
鳳淵沒說話,算是默認。
長澤風瞬間怒上心頭:“他還能做個人?我說他為什么對這個徒弟壓根不上心,反而天天盯著我家阿呦,原來癥結竟在這里!”
鳳淵無語:不是,癥結倒也不是出在這里,您老就沒發現,你這徒兒特別招人稀罕嗎?
但這話,他可沒敢跟長澤風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