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反問道:“我們回來也有兩日了,可有那左修遠的蹤跡?”
沈淮序臉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據手下弟子來報,此賊在你們出事當晚便已離開宗門,且再未回來過,因是知道事情敗露,早早潛逃了。”
長澤風問:“可有問過他之前的師父玄牝長老?”
沈淮序道:“問過,但玄牝也不知此事。本尊猜測,那附在他身上的鬼修恐怕早就將他引入了邪門之道,三年前外道弟子馮威一案恐怕也是此子所為。”
長澤風道:“三年前云義倒是與我提過一嘴,說在禁地林附近看到過一個殘損的傳送陣,但我當時也未多想。”
沈淮序道:“這就對的上了,咦,對了,我也有些日子沒見清月了,他最近又去了何處?”
長澤風微頓:“額……他最近去了南海游歷,想來要再過些日子才能回來。”
沈淮序點點頭,其他人也都沒懷疑什么,只有長澤風旁邊的兩個徒弟目光轉了轉,卻都沒說話。
師父果然知道什么。
“這邪徒左修遠的事先放一邊,鹿呦,本座且問你,你剛才說你是在路上撿到的那只狐妖,那你又為何要為了一只畜生撒謊,還要不顧性命地去救他?”
坐在一旁一直悶不吭聲的善淵長老突然出聲,聲音平和卻帶著一股子肅然。
善淵乃是長老閣之首的執事長老,又和故去的天元道尊是同一輩,堪稱宗門元老級別的人物,連長澤風和沈淮序見到他,都得尊禮以待。
“我……”他目光銳利,鹿呦咽了咽口水,“他之前救過我,我以為他是妖獸所幻化的,所以才會救他……”
“是嗎!”
善淵聲音一沉,話落的瞬間,一股龐大的威壓轟然朝著鹿呦碾壓而去,速度極快,幾乎直抵心門。
鹿呦心口一痛,猝然往下一栽,臉色頃刻慘白。
眾人皆是一驚,云晨猛地站起,劍刃出鞘,長澤風亦是勃然變色,將倒下的鹿呦接進懷里,怒聲質問:
“善師叔!這是我徒弟,你意欲何為!”
善淵卻沒理會他,沉著目光,握著拐杖輕敲了一下地面:“本座再問你一遍,是真與否?”
發問間,又是一道威壓逼去。
善淵已是五六百歲的人了,修為只高不低,便是長澤風剛步入煉虛的修為也要矮上他一頭,何況現在傷還沒好,但他卻管不了那么多,抬手就抵下了這道威壓,面色冰冷。
旁邊的云晨已經忍不住要動手了,又被長澤風直接扯了回去,強令他坐下。
善淵連發兩道威壓,看似兇猛,但其實只是逼問的手段,并未真的想要傷害鹿呦。
可即便這樣,長澤風也覺得怒不可忍,當著他的面,就敢對他的徒弟進行逼問,這如何能忍。
他把云晨壓了回來,自己卻沒忍住想要喝問,鹿呦支撐著身體坐起,沖他搖了搖頭:
“我沒事,師父……”
就是被壓的心口有點疼,她看向善淵,聲音略微虛弱道:“長老,我以性命起誓,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