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懷里的人卻沒有回應,呼吸聲微沉,只是偶爾呢喃一聲‘疼’,鹿呦想了想,很快打消了疑慮。
畢竟云知還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在清醒的時候喊疼嘛,他高傲得跟什么似的。
君故卻不知早在他著急脫口而出那聲‘阿吟’時就已經暴露了身份,除了云義,又有誰會喊她這個名字呢?
她知曉,但她也不拆穿,只靜靜看他能表演到什么時候,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一直都是他藏在暗處戲弄她,這一次,她倒也想換個位置,從另一個角度好好來觀摩他。
鹿呦伸手輕輕撫過他臉頰,指尖一挑,變出一顆靈丹,不客氣地掰開他嘴巴,塞了進去。
這幾天他因為受傷的緣故睡得死沉,倒不怕他突然醒了。
君故梗了一下,咽下了丹藥,假裝想翻身,微微用力,便將人抱緊壓在了床上。
鹿呦不防他睡著還能這么大力氣,本想一腳給他踹開,可想了想,還是放下了已經翹起的腳,轉而輕擁住了他。
君故舒服的瞇了眼,正要再往她胸口蹭一蹭,哪知鹿呦卻突然著急忙慌地爬了起來,扳開他手就往外沖。
原是她收到了長澤風的催促靈蝶,也不敢再耽誤,免得長澤風見她不出來直接發飆。
剛剛抱了個滿懷軟玉溫香的某人石化在床上,手還做出向前伸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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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陣法論道的決賽之日。
比賽內容是由現場最權威的六個陣修大佬出題,布下六個頂級陣法,若組隊者能在規定的時間內連破兩個陣法便算過關。
但為了比賽的公平性,長澤風布下的陣法青云宗的弟子不能碰,以此類推,其他宗門的弟子也不能碰自家尊長所布下的法陣。
而且,在比賽期間,各個組隊者還可以互相攻擊,用武力攻擊來打亂對方的思路和步伐,這就端看各自的應變力和協作能力了。
一聲鑼鼓后,以長澤風為首的六個大佬齊齊飛上高空,各個施以奇術,凌空畫起了陣盤。
靈光亂涌,繚花人眼,鹿呦抬頭瞅了眼自家師父畫的陣盤,頓時咂舌:“這么難?”
這陣法難得她都不一定解的出來,再一瞧其他幾個陣修前輩畫的陣法,也是不遑多讓,一個比一個復雜,一個比一個刁鉆,畢竟是出題來為難別宗的弟子,大佬們自然是可勁地折騰造作。
一時間,參賽弟子的臉都有點發青。
青云宗五個陣修弟子,唯有一個叫做柯辛的男弟子和鹿呦一樣是個劍陣雙修的,所以兩人被指派在外圍去攔截別宗弟子的攻擊,剩下兩個女修和一個男修皆是脆皮,知道專心聯手去破解陣法。
但在看了這些個難得幾乎鬼畜的陣法后,要破陣的三個人幾乎不約而同地抽了抽嘴角,真寧愿去外圍當打手的好,可惜太脆皮了,估計還沒頂一會兒就得被抬出去。
很快六個不同形狀和光圈的陣盤皆被砸下,眾人原本還存著點僥幸心理,想搶先挑個容易解的。
這一看,這些陣法真是各有各的奇葩后,也就不急了,一個個組著隊,跟領任務似的依次站定在一個陣盤前。
又是一聲鑼鼓后,在秩序弟子的大吼的一聲“開始”中,鹿呦甩出那只黑色的長鞭站至左方位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