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影石里的她要多騷有多騷,追著他親就算了,竟然還主動投懷送抱外加嗲聲撒嬌,哥哥什么的叫的上好……
畫面簡直不忍直視,鹿呦只覺得面上一燙,耳根瞬間紅透,像個煮熟的蝦。
君故低著頭,嘴角淺勾,好以整暇地敲了敲藤椅上的扶手,語聲戲謔:“如何?我不曾騙你吧,確實是你先動的手,我不過是順了你的意,隨了你的愿罷了。”
鹿呦咬著牙,猛地揮出一道靈力就欲毀去那糟人眼球的東西,留影石卻被他隨手召回,只打了個空氣。
他捏著留影石在她眼前揚了揚,笑得很壞:“這可是我的寶貝,你想毀了?那不可能。”
鹿呦臉紅得快滴血,氣得狠掐他手臂,扒著他的肩膀就去夠他手里的黑石頭,“云君故,你給不給!”
這點疼又哪里比得上他現在正在承受的弱水腐蝕之疼,跟撓癢癢沒區別,他笑得越發開懷,手腕靈巧一轉,便化解了她的攻擊,語聲很欠:“不給,不給,就是不給。”
鹿呦看了這個后,已覺社死到極點,被他這么一激,又拿他沒辦法,當下抱著他的手臂就是狠狠咬了一口。
他卻鳳眼斜脧,垂眸看著她,笑得寵溺:“咬了也是不給的。”
蒼白如紙的面容因打鬧泛起了一絲病態的紅暈,便似冰雪琢綺,于極清中恰生出抹極艷來,妖顏若玉,豐神秀異。
她咬了會兒,突覺不對,一抬頭看到這么張臉,當真是十分的氣都在瞬間去了五六分。
皺了眉,看了看他過于蒼白的臉,和那痩得硌人的手臂,疑惑問:“你怎么痩了這么多?之前還不是這樣,就算沈卿塵把你打成重傷,也不至于這樣吧。”
他笑著揉了揉她腦袋,“最近你不好,我也沒胃口吃東西,所以才瘦了些。”
“真的?”
鹿呦眨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眸底溢滿了關心。
他眸色越加柔和,嗓音也溫柔:“真的。”
卻不防,那看似乖巧的少女一把就攥走了他手心里的留影石,想都沒想就用靈力將之毀去,直到看到石頭碎成渣了,才拍著胸口,狠狠松了口氣。
他顫手指她,似痛心疾首,難以置信:“你怎能如此?”
嘴角卻幾不可見地勾了勾,畢竟這么重要的東西,他又怎會沒有拓印。
鹿呦心事一了,拍拍屁股就欲起身:“行了,你看也看了,回去吧。”
卻被他輕輕一拉,又坐了回去。
少年環了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眼皮垂搭,聲音低低的、帶了絲懶洋洋的松弛疲憊感,“我有話同你說。”
“什么話?”
“再過兩日,我有事要出去一趟,約莫月余才會回來。你若不見我,不要著急。”
鹿呦立刻反駁:“你不見,我為何要著急?”又接著問,“你要去哪兒?不比賽了嗎?”
他闔上了眸,聲音越發低弱,似困倦到極致:“去一個地方取一件東西,取了就回來。”
鹿呦還待再問,環住她的手驀然一松,身后已傳來了微沉的呼吸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