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兩束雪劍般的目光,鹿呦硬著頭皮開腔:“他說的睡覺就是正常睡覺,不是你們想的那種……”
沈卿塵先笑了聲,很有種皮笑肉不笑的味道:“哦?小呦呦以為我們倆想的是哪種?”
鹿呦:“……”
鮫人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將一人多高的貝殼放在船邊,用手敲了敲殼縫,令它張開,繼續熱情邀請:“晚上、一起睡!”
云義忍無可忍,一把拔出利劍,鹿呦忙上前按住他的手,
“別別別,他沒有惡意的,他還沒開化,什么都不懂,并不是真的想對我做什么。”
“他若真的想做什么,你以為他還能好好站在這兒?”沈卿塵不輕不淡地諷了一句。
像云義,他勉強認可對方是對手,這鮫人又算個什么東西,但是看到它繞在旁邊也是煩,改天找個機會解決了吧。
云義心里想的也大致如此,他向來冷靜,唯獨在她身上冷靜不了半分一點,暗自咬了咬牙,將劍收回去,笑了笑
“阿吟不必驚慌,不過嚇它一下,不會做什么的。”
鹿呦:“……”信你的邪。
少頃,幾人坐下,一人抱了一罐雕花酒,開始享用今晚的晚餐,云義叮囑了句:“別多飲,這秘境里隨時會有危險。”
他和沈卿塵體質特殊,喝這點酒根本醉不了,她卻是沾酒就倒,還是少喝些的好。
鹿呦點頭,也不敢任性,喝了兩口就抱著烤魚啃,嘗到味道后眼睛一亮:“這你烤的?”
云義點頭。
鹿呦納悶:“你以前不是不會做飯嗎?”
云義揚了個微笑,將手中烤的一條鮮魚刷上油,“是不會,但我烤東西卻還不錯,以前行軍時和凌玉他們常這么干,便慣了,也練出了些手藝。”
鹿呦從嘴角抿出一根魚刺,用余光瞥他,“行軍?你以前經常打仗嗎?”
云義無聲動了動唇,垂眸撥了下炭火。
倒是沈卿塵仰頭灌下一口酒,接下了茬:“何止是打仗,他這妖帝的位置都是這么一刀一槍打下來的。”
鹿呦正是稀奇他居然會為云義說話,就看到他順手拍了拍云義的肩膀,語氣認真無比,
“所以說,小呦呦看清楚了,你眼前這人可是個殺人不眨眼,比惡鬼還兇煞萬倍的人,他的甜言蜜語,你覺得能當真嗎?再者說能當妖帝的人,這宮里沒點別的女人,你信?”
前半句云義沒反駁,后半句直接用靈力拍開他的手,“那還真是讓沈老板失望了,本尊宮里確實一個女人都沒有。”
沈卿塵:“你敢說你宮里連個宮女都沒有?”
云義黑了臉:“那也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