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如淵的鳳眼,濃睫微垂,幽紫的瞳眸在光影變幻間染上了一層淺淺的赤金色,因著情-動的緣故,連微挑的眼梢也汲了層胭脂薄色,烏發散落,與雪白的膚色作襯,妖異得勾魂攝魄。
這分明是云義的長相,倏然之間,覆在她身上的人就變幻了個樣貌,她猜得果然沒有錯!
“云義……”
她艱難喊他,聲音破碎難成調,連初次的疼痛都顧不上就攀著他肩膀試圖和他講現在的處境。
“現在你是醒了還是沒醒…唔…你別動了……”
一滴汗,從銳利分明的下顎滑落到她臉頰。
低沉的喘息響在耳畔,他非但沒有聽從,反而變本加厲。
漆黑的長眉微挑,他勾了勾唇,纖直如鴉扇的睫毛從她媚紅的眼角一直滑落到唇瓣,爾后低頭含住她染粉的細頸輕吮,嗓音喑啞而微危險
“都這個時候了,王后還在說些奇怪的話。”
“真當孤好脾性么?”
他猛不丁,掐住她的細腰狠狠一嵿。
“唔!”
在她叫喊出聲前,又用滾燙的唇封住了她所有的嗚咽。
少女搖著頭,一縷青絲落在嫩粉色的臉頰,平添媚色,葡萄似的杏眸里蓄滿淚霧,控訴似地看了他一眼就又被帶入另一種奇妙的體驗。
他撩開一點眼線,去看她紅透的眼尾,又聽那嬌憨可憐的哽咽聲,心里不知怎得,有一種惡劣的感覺逐漸升騰。
想將她欺負得再可憐些,讓她張著唇,卻連喊都喊不出來。
他是這樣想的,也這樣做了。
“你別太過分了…唔……混蛋!”
她有些受不了,指甲無意識地撓著他精壯的手臂,連掐進去都沒換來他慢一分。
他輕笑,極壞的語氣:“哦?我如何過分了?”
她無可抑制地塌陷下去,到后來軟的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阿吟?這名字確實好聽……”
迷糊間聽到他輕喃,低沉的笑聲從喉嚨里悶出,隨后將她抱起來,就這般按進懷里。
大掌按著她后腦,令她微微仰頭,薄唇覆在她耳邊,輕喘著說
“這般,你可喜歡?”
她沒有回應,只是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肩膀。
隨后就又被逼得哽咽了一聲。在肆無忌憚的狂風暴雨中,他再次噙了她的唇,不再如先前的溫柔,如狼似虎般、像要將她整個吞入腹中。
……
月落星沉,天邊挑起一抹淡紅的霞云,青色的琉璃瓦上落下一滴晶瑩的露珠,檐前粉色海棠初綻,雪綴云裝,暗香拂來。
守在殿門前的兩個仙婢互相對視一眼,各自捂嘴一笑,湊到一起小聲嘀咕。
“昨夜那般動靜,今晨怕是起不得了。”
“聽說魔人悍勇,果真了得。”
“之前帝姬還問魔神是否高大威武,現在總該放心了。”
“這魔界雖冷,但這宮殿里卻挺暖和。”
“聽說這座宮殿原是沒有的,是魔神陛下為迎娶咱們帝姬特意耗巨資新建的,地下埋了萬年融石,可令四季常溫呢。”
“真的?那真是有心了。”
……
屋內,鹿呦勞累一夜根本起不來,她仿佛又重新回到前世那會兒了。
這人那處本就異于常人,何況他又是個劍修,體力自不比旁人,再加上現在套了個魔神的殼子,就更是勇猛異常。
這會兒她都沉入了夢鄉,這人還捉著她的手指頭啃來啃去,好像還未饜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