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月夜,清輝千里,星河在天,山風壓過萬頃松濤,拂過鬢角,凌亂了發絲。
銀狼飛得并不快,他坐在身后輕擁著她,銀發上落著月光,似流霜清絕。
鹿呦窩在他懷里,白鶴氅裹著嬌小身軀,粉雕玉琢如雪團子,她往后仰了仰腦袋,烏黑水潤的眸子撲扇著看他,糯聲問
“你要帶我去哪兒?”
鹿呦都泡了個澡,滾進被窩了,又被他掐著腰,拎到了妖獸背上,語氣便多多少少帶了些不滿。
可這似嗔非嗔的調子,姣麗恬然的側顏,眼波流轉間無意識勾人的媚意……
云義頃刻便覺筋酥骨軟。
下腹一緊,他咽了咽口水,躲開她眼神,“待會你就知道了。”
這叫人如何能忍?
之前沒開葷便罷了,現在真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死在她身上。
燥熱涌上臉頰,他閉著眼,呼出一口氣,捏緊了拳頭,但那勾人的香味又若有若無地飄來。
這味道好聞到心尖都發顫,他敗下陣來,軟下身子,雙手環抱著她的腰,將下巴擱在她后肩上,蹭著那細白的頸,深深吸了口氣。
眼睛都舒服得瞇起來,直像那嗑了藥的癮君子。
鹿呦被他抱得太緊,有些呼吸不暢,忍不住扭動,身后卻傳來一聲低沉發啞的聲音:“你別動。”
隨著這聲音,還感受到一硬邦邦的東西頂在后腰。
鹿呦秒懂。
不敢再動,紅臉啐了他一口:“呸,下流!”
他有些委屈,掐著腰把她在空中調轉了個方向,成面對面的姿勢,臉埋進她頸窩里,悶聲道
“一天了。”
“今天一天我都沒碰過你。”
“便是神仙也難忍,你還罵我。”
鹿呦嘴角抽搐,“你也知道才一天啊。”
他振振有詞:“一天有十二個時辰,一個時辰有八刻,算下來我已經有九十六刻沒和阿吟親近了,這難道不可怕嗎?”
鹿呦:“……”
“阿吟~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想我嗎?”他幽幽怨怨地看她一眼,明明是只狐貍,卻像一只雙眼霧蒙蒙的小狗,歪頭盯著她,玉白鋒銳的面容上,沒有精明,只有純澀。
鹿呦被他逗得噗嗤一笑,只感覺現在滿臉怨念的人都不像他本人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腦袋,問
“你的狐貍耳朵呢?”
他眨了眨眼,“你喜歡?”
被人戳穿心思,鹿呦赧了臉色,垂眸輕咳一聲:“還、還不錯吧……”
他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頭頂,倏地,一對雪白柔軟的獸耳彈在了掌心,毛茸茸的,耳尖還帶點粉,絨毛上的溫度很灼熱,還動了動,磨蹭在她指縫里,像小動物似的拱了拱。
鹿呦瞬間有點遭不住。這也太、太萌了……
他還睜著昳麗魅惑的鳳眼,用純真無邪的眼神,說著澀氣滿滿的話
“喜歡就多摸一摸,如果不夠,尾巴也可以給你玩兒。”
“咳……”鹿呦捏了捏,挼了挼,兩根手指夾著耳尖輕輕扯了扯,真是被那柔嫩嫩的手感爽到。
青年乖乖地低著頭,任她揉弄,咬著唇,不吭一聲。
臉頰和脖根子卻越來越紅,甚至忍不住輕輕顫栗。
狐貍的耳朵是極其敏感的。
被她這樣揉來揉去,他有些快忍不住了。
聲音發啞,微顫,按住她手,“阿吟……別、別玩了,我們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