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
小奴隸:“……”
幽冥少主在腦子里搜索半天,發現壓根就沒聽過這個組合,又氣又納悶:
“少他娘胡謅!老子怎么沒聽過?!”
少女放下舉起的手,淡定道:“前兩天剛取的,你當然沒聽過。”
幽冥少主崩潰:“那你他娘的說傳說?!!”
看著圍攏過來的十幾個幽冥人,少女灑然一笑:“今個兒揍了你之后,不就成傳說了嗎?”
噼噼啪啪一陣亂打后。
少女抱著那小孩,留下一地鼻青臉腫的哀嚎者,同那少年一起瀟灑離去。
兩個時辰后,鹿鳴酒樓。
一只細長白凈的手掌鉗住男孩的下頜,抬起那張已被洗刷干凈的小臉。
少女眼里漫過一絲傷感,怔然片刻后,開門見山道:
“你長得很像我已逝的阿弟,你若愿意,今后我就做你的姐姐,護你疼你,予你榮華富貴,一生安穩。但我也有個條件。”
男孩生著一張精致雪白的臉,略微瘦弱,一雙漂亮幽紫的狐貍眼澄澈地看著她,眼下一點紅痣,又給他添了幾許魅惑。
他沙啞地問:“什么條件?”
“很簡單,替我哄好我母親,讓她不要再那么傷心就行了。”
自從阿弟去世以來,母后日日以淚洗面,只希望找來的這個小孩,能讓她開心些吧。
“好。”男孩看著她,勾了勾唇,“那我可以叫你阿姐嗎?”
白若榆頓了下,點點頭:“可以。”
男孩瞇著眼,沖她粲然一笑:“阿姐。”
將人帶回妖宮后,王后的病情果然有所好轉,那男孩不僅長得像她的阿弟白善,連性子也十足十的像。
叫起人來甜甜的,懂得看人臉色,需要他時,能口若懸河逗人發笑,不需要時,便安安靜靜侍立在一旁,引人心疼。
不僅王后將對幼子的愛漸漸轉移到他身上,就連妖王也對這新收的義子甚為滿意,白若榆這個將他帶回來的阿姐,更是對之極盡疼愛。
卻不知,這樣一個看似無害的小小少年,只是為了妖族的權勢與她身上流淌著的月魅之血而來。
他孤獨地活了幾千年,也忍受了幾千年的痛苦和折磨。
當傳說中純凈無垢,可解百毒的月魅圣女一出現,便如聞到魚腥味的貓般,撲了過去。
奴隸是假的,魔羅是他的人,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幽冥族人,也被他挖取內丹,活活折磨而死,接下來,便該一步步蠶食妖族,讓這老妖王所有的勢力都盡歸于他手中。
可他沒想到,他在做戲演繹之時,一顆心也隨之淪陷在這以溫柔和真情編織的牢籠里,他迷失了自己,成了無法自救的囚徒,如同那寂滅的幾千年時光,慢慢將自己推進了更深的深淵。
“正所謂‘君子如珩,羽衣昱耀’,自今后,你便字君珩吧。正直端正,溫潤如玉,怎么樣,這個我名字我想了好久,好聽嗎?”
少女言笑晏晏地望著他,他也笑的討好,心里卻諷刺極了。
正直端正?溫潤如玉?這與他有哪點像了?她在搞笑嗎?
但,名字確實好聽,他喜歡。
幾千年來,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名字,不是代號,不是頂著屬于別人的名字,而是被人精心而取的一個名字。
白君珩。
好,自此以后,他就叫白—君—珩了。
他環抱住少女的腰,將自己依偎進少女懷里,汲取著她身上暖融融的香味,貪婪地想要將她嵌進自己體內,這樣,她就可以完全屬于他了。
他以為,可以一直這樣,扮做她弟弟,享受著,旁人無法得到的獨屬于他的溫柔。
直到,那個叫洛青云的少年,愈漸頻繁地出現在她的世界,一切便都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