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膚白貌美的,連臉上有些紅暈,都像是三月盛開的桃花一樣嬌嫩。
裘承中午處理完事務,來老先生這里領人的時候,聽了不少老先生夸贊云岫的話,心情異常的好。
這位老先生之所以那么受人尊敬,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愿意去指明你的缺點。
“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多少人知道這句名言,然而又有多少人真的愿意聽別人講勸誡的“忠言”而不惱怒?
許多有遠見的上位者深知,身邊的人說的都是好話,需要一位有學識的先生諫言,才能夠立身于亂世。
這位老先生,恰恰就是大家最為認可的那位。
臨了走的時候,老先生單獨將裘承叫進了書房的內室,說是想要單獨聊一下云岫學習方面的事情。
云岫在外頭坐立不安的等著,只能聽見里面的低語,卻聽不清具體的內容。
老先生啜了口清茶,緩緩道,“他乃性情純善、知恩圖報之人,可見平日勤奮好學,只是基礎不佳,且性子軟和,容易被人欺了去。”
說到這里,老先生悠悠嘆了口氣,眼神與裘承對上了去,“這是好事,也是壞事,你平日里多多費心,總歸會好的,他是個好孩子。”
到這里為止,關于云岫的事情便是講完了。
然而老先生先前曾作為裘承的啟蒙老師,兩人之間有著深厚的師徒情義,老先生難免再多講兩句。
“旁人傳著不好聽的話,不要多聽,既已成婚,對方又是個心底善良的好孩子,便好好對待人家,日子終歸是自己過的,舒心便好。”
裘承恭敬的點了點頭,“學生知道,勞煩老師多替小岫費費心。”
“當然會的。那么今日便到這邊,我先回去了。”
“好的,多謝老師。”
老先生和裘承從內室走了出來,云岫沒怎么敢看老先生,渴望的小眼神一直往裘承的身上飄。
裘承等恭恭敬敬的將老先生送了離開書房后,才向焦急不安的云岫講起了老先生的評價。
他刻意隱藏了那些不太正面的評價,只撿著好的那些講,將著講著,云岫面上的慌張逐漸變成了笑容。
裘承沒跟老先生客氣,兩人師生多年,老先生又是裘老爺子的座上賓,他們早就相當熟悉。
老先生是不愛在客人家用飯的,也不在乎什么人情世故,平日都是個書童相伴左右。
因此裘承并沒有講什么留老先生一起用午膳的客套話,只是短暫的送了一段老先生后,便和云岫笑著談著往家里的餐廳去。
正巧早上漢米頓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攝像師已經約好了,下午就可以去鋪子附近的影樓拍照。
裘老爺子放了裘家的生意后,是不過問他們這些事情的,只在飯桌上問了兩句云岫學習適應不適應,便沒別的了。
拍攝的事情還是裘承同云岫私底下商量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