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宋知韞?”陳飛揚眼神閃爍了一下,瞥了一眼宋祈眠的手機屏幕,聲音不大自然的開口。
他很想要輕松的問,但嗓音里的干澀顯得異常刻意。
“嗯,他說他在公司吃晚飯呢。”宋祈眠水潤粉嫩的唇瓣抵著吸管,邊吸溜著冰果汁,邊點頭回陳飛揚。
宋祈眠沒有意識到,他這樣親密的回宋知韞的信息,甚至主動喊宋知韞來吃飯,已經表現出兩人的關系不同尋常。
更讓在場的其他三個男人明白,兩人很難形成“教訓者”與“被教訓者”的關系。
與其說他們是這樣的關系,倒不如說是“兄友弟恭”更合適點。
但這太古怪了。
無論是宋祈眠的性格也好,宋祈眠和宋知韞之間的身份變化也好,都不可能形成兩人現在的關系。
司陘掩下眉目間的深思,用公筷往宋祈眠的碗里夾了筷子菜,想要問的更多一點。
宋家內部是不會傳出任何信息的,宋父將宋知韞在宋家的動向瞞的死死的,導致外頭的人都不知道宋父對宋祈眠和宋知韞當前的態度。
唯有從宋祈眠身上下手,司陘才能最快推測出一些信息。
可正當他準備問的時候,秦牧突然橫插一腳,“你們倆關系很好嗎?”
正在回信息的宋祈眠抬頭看了一眼秦牧蹦出來的話,不高興的撇撇嘴,“對啊,他是我小弟誒,秦牧你今天干嘛?吃錯藥了能不能回去吃點藥?”
真是莫名其妙的,宋祈眠覺得秦牧最近神經真是越犯越厲害了。
“我..我就問問。”秦牧有點慌張的回,他單純的想問問宋祈眠和宋知韞關系好不好,免得以后被宋知韞欺負,這沒什么錯吧?
眠眠怎么就生氣了?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其實秦牧說做錯也沒做錯,就是總問問問的,弄的宋祈眠有點煩,宋祈眠不耐心了就喜歡講別人。
哪怕面前三人是各個家族正兒八經的大少爺,宋祈眠是宋氏的假少爺,宋祈眠仍舊是想說什么說什么,不高興就指責別人,反正他肯定是沒錯的。
司陘筷子里的雞翅終于落在宋祈眠的碗里,“眠眠,宋知韞怎么回?我們是不介意他一起來吃的。”
“他說他已經吃完了,等會工作弄好了來找我們。”宋祈眠扒拉著碗里的雞翅,咬了一口香噴噴的雞翅回著。
怪,太怪了。
一種怪異感在包廂的三個男人心中流淌。
為什么前幾天宋祈眠還在說要教訓宋知韞,如今卻和宋知韞正常交流,兩人甚至看起來關系相當不錯的樣子。
他們之所以想要提前邀請宋祈眠過來,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宋知韞在,他們不好從宋祈眠嘴里套話。
如果能夠在宋祈眠身上得到點和宋知韞的相處矛盾以及宋父的感情偏向行為,那么三人至少能對宋氏繼承人的人選有個數。
現在則是全然的沒有思緒。
宋祈眠最近怎么變得那么不好套話了?是宋知韞回來后變精明了嗎?也不太可能啊。
低頭吃著美味晚餐的殷裕嘴角笑意加深,任由三人食不下咽,深藏功與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