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揚將電子平板遞給宋知韞,宋知韞照著宋祈眠的果汁點了一杯,四人便圍坐著開始打撲克。
一般陳飛揚和秦牧、司陘三個人一塊打的時候,都是打斗地主。
如果宋祈眠要玩的話,他們會選擇慣蛋,慣蛋好歹是兩兩一隊,能有個人帶著宋祈眠玩,這樣輸的次數能少點。
不然玩別的的話,小少爺輸兩把就不開心的往嘴上掛油瓶了。
面對宋知韞,就不用那么和善了。
陳飛揚挑選的是一種叫“跑得快”的打牌模式,只用一副牌,每個人手上十多張牌,誰先出完手上的牌誰就收錢。
剩下的三個人按照手上剩下牌的張數給錢,一張多少錢都是大家商量著定的。
“宋兄弟,你看一張定多少錢,定多少兄弟們都奉陪。”陳飛揚大大咧咧的問,實則借此探尋宋知韞目前的經濟情況。
宋知韞抽了張濕巾給宋祈眠擦著吃過鴨脖的手,問道,“之前大家都定多少?”
“一千一張。”陳飛揚還沒開口回,秦牧在對面抱著胸先睨著宋知韞碰宋祈眠的那只手。
他冷眸微瞇,目光像是銳利的刀刃,就差沒把宋知韞碰宋祈眠的手砍斷了。
“這樣嗎?”宋知韞把手上的濕巾紙扔掉,又換上一張新的,宋祈眠的左手被他擦完了,又懶洋洋的換成右手。
雖然宋父是將宋知韞找回來了,血緣是宋家認可的一個標準,但成年人的世界還是相當復雜的,宋父有心先歷練宋知韞,沒有給他多少錢。
況且,在宋父看來,宋知韞吃喝都在公司和家里,也不像眠眠喜歡買各式各樣的奢侈品,因此就疏忽了給錢這事,只有剛見面的時候給過宋知韞一百萬。
宋知韞身上的錢和他們打牌肯定是夠了,但他有些不喜自己對面這位秦先生的態度,怎么,他碰一下小少爺就不爽了?
“嗯,之前眠眠不玩這個,我們幾個玩來的比較大。”司陘溫和的笑了一下,替秦牧打圓場。
目前他們三個還是個小團體的,至少不能讓宋知韞看出他們明顯的針對性。
宋祈眠拿牙簽吃著切好的西瓜,仰著頭看了眼宋知韞,以為他說那話的意思是身上錢不夠,直接說:“唔,你打,我付錢。”
“好,謝謝眠眠,眠眠真好。”宋知韞斂眉勾了勾唇角,給宋祈眠把果盤拿近了點。
宋祈眠直接把腦袋放在宋知韞的大腿上,拿他的大腿肉當枕頭躺著。
陳飛揚看著兩人親密討論誰花錢的場景,就一個感覺—不舒服。
要是平時他們一塊玩,宋祈眠都是黏著自己的,現在呢,宋祈眠就沒從宋知韞身上下來過!而且都不怎么跟他講話了!
陳飛揚說不出來心中的那種膈應感,反正他就覺得,宋知韞一來,宋祈眠就把他們統統忽視。
叫人心里怪難受的。
秦牧則是看著宋知韞的動作冷哼一聲,默默罵宋知韞不要臉的“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