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不行不算。”陳飛揚翹著腿,已經把秦牧家的電視打開了,一點沒有去別人家做客的意思。
宋祈眠推門出來后,陳飛揚才從沙發上站起來,討好的湊到宋祈眠面前,這次是現在最有話語權的人。
“眠眠,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好不好?”陳飛揚說著話,伸出胳膊攬過宋祈眠,親密的蹭了蹭宋祈眠的臉。
宋祈眠不想和陳飛揚貼,他想要吃自己的零食,不舒服的用手推開陳飛揚,“那你去問秦牧呀,問我做什么?”
秦牧正在茶幾上整理著下午購置的零食,這一大袋子東西,除了晚飯,全部都是宋祈眠的。
相比之下,陳飛揚只說不做的行為就顯得不那么討人喜歡。
“愛哭的孩子有糖吃”可能在某些人身上適用,但在宋祈眠身上肯定不行。
他只會看到現在誰對他好,不管這個人說不說,反正他都更喜歡對他好的人。
實實在在做出來的行為才能得到小少爺的肯定。
別的再怎么花言巧語都不好使。
宋祈眠走到沙發旁邊坐下,挑了包薯片問,“秦牧,我的酸奶放在哪里?”
“冰箱,等會我給你拿。”秦牧手上塑料袋里的零食已經見底,基本上都被收拾到茶幾上。
五顏六色的零食包裝,看起來和這種性冷淡風的裝修格格不入,卻又意外增添了幾分人氣。
陳飛揚總算是明白一件事,現在宋祈眠好像和秦牧更親近點,他那些漂亮話好像沒有那么吸引宋祈眠。
這樣可不行。
就昨天晚上一次錯過,就這一次,一下子就被宋祈眠疏遠這么多,陳飛揚簡直恨的牙癢癢。
他知道,這個小混蛋就是這樣的性格,我需要你的時候,不知道多親近你,跟你多好多好,不需要你的時候,半點好臉色都懶得給。
說到底,就是被慣的太厲害了,認為即便自己這么作,也沒人會離開他。
要是擱旁人身上是這樣的臭脾氣,陳飛揚直接甩個臉就走了,偏偏這人是宋祈眠,他一點壞臉色都不敢甩,還得捧著小少爺。
屬于是完完全全的被拿捏住了。
陳飛揚相當后悔自己昨天晚上為什么要在舞池跳舞,為什么不能回家好好睡覺,或者一個人喝酒也是好的。
然而事實已經如此,這世上沒有時光機,陳飛揚只能想著怎么在當下彌補。
可現實中不是那么好彌補的,尤其是有個看似老實實則心機的秦牧在,就更難了。
陳飛揚不想去問秦牧自己能不能留下,而是選擇直接死皮賴臉的留下,反正秦牧總不至于把他攆走。
要是問了秦牧,他得到的答案肯定是有多遠滾多遠,陳飛揚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