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給宋祈眠蓋被子,只輕輕的俯下身,用胳膊虛空的環住宋祈眠,然后逐漸收緊,到兩人的皮膚有一定的接觸,卻又不是那么嚴絲合縫的接觸。
出于對熱源下意識的接近,宋祈眠將兩人的這點縫隙填滿,于是,司陘和宋祈眠的上半身緊密的貼合在一起。
宋祈眠下意識的抱住司陘的一只胳膊,動作異常熟練。
這是他平時抱著宋知韞的習慣,此刻卻用到另一個男人身上。
平時宋祈眠只要這樣抱著宋知韞,在沒惹宋知韞生氣的前提下,幾乎是宋祈眠要什么,宋知韞給什么。
司陘的自控力沒比宋知韞好到哪里去。
盡管他能夠用專業性的語言描述人體皮膚的定義、人體組織的定義,他在醫院也因為診療接觸過不少病人,卻都沒有此刻的感覺。
診斷病人是無機制的,全是工作的冷漠。
而現在,則完全不同。
司陘沒法想象,怎么會有人那么軟,細膩的皮肉讓他不敢用力,生怕力氣再重一點,就會把細嫩的胳膊給抱出淤青來。
他的手環住宋祈眠腰部的皮膚,手掌與那塊皮膚接觸的地方,仿佛在發燙發熱,以至于灼燒起來。
春秋睡衣的口袋不厚,遮光效果沒那么好,屏幕亮了一瞬,在房間散發出霧蒙蒙的光。
那一定是秦牧發來的信息,詢問司陘情況如何。
可惜,此刻的他已經無暇顧及,沉浸在當下的舒適里。
他徹底理解秦牧和陳飛揚了,這確實很難讓人抵抗。
哪怕司陘知道,宋祈眠身上的茉莉花香只是沐浴露的香味,只是化學物質的合成,是工業化的產物。
只是在此時此刻,恍惚的大腦更情愿相信這是在誘惑他的異香。
司陘想,宋祈眠或許是被什么吸人精氣的精怪上了身,否則,怎么能將他們迷惑的神志不清。
大概過了一會,也有可能很漫長。
具體有多久,只有月亮知道。
總之,一段時間后,司陘總算是松開了宋祈眠。
他拿出手機,給宋祈眠蓋上被子,敷衍的拍了一張照片發給秦牧。
連解釋都不太走心。
司陘-抱歉,剛剛先去上了廁所,擔心驚擾眠眠,用的時間有點長,現在已經蓋上了,應該沒事的,我先回房間睡了。
看到照片,秦牧總算放下心,禮貌道謝。
秦牧-謝謝好兄弟。
司陘沒有看后面的信息,把大恐龍推開,占據恐龍的位置,睡在了宋祈眠的旁邊。
人總是會改變的,觀念也是,他以前多少是有點狹隘了,司陘邊想著,邊動作自然的把宋祈眠摟在懷里,沒有一點翹兄弟墻角的心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