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她確實要斟酌一下。
畢竟在沒有百分百確定自己能夠拿下小少爺之前,先得罪一個司家,確實有點不好受。
時黎陷入了沉思,她剛剛和司陘的公司達成合作,當然明白,這個合作,以自己家的勢力是絕對拿不下來的。
尤其是在自己正改革的這段時間,公司更是動蕩的厲害。
這筆生意利潤不大,但其他公司為了和司家合作,賣司陘個面子,未必讓利有她小。
司陘之所以同意和她們公司合作,是實實在在的屈尊合作了,想來這可能是司陘表達出的誠意。
畢竟這一處合作是從她手上來的,確實進一步幫助她在公司站穩腳跟。
司陘沒有打擾時黎的思緒,平靜的繼續喝著拿鐵。
群里的消息不斷,其中以陳飛揚的話最多,秦牧和宋知韞克制的問了兩句,眼見他沒有回,便沒有繼續再問下去。
今天的談話已經達到司陘滿意的效果,他的目的本就不是一下子讓時黎退卻,只是在一開始用強大的氣勢,在時黎內心種下她不可能成功的種子。
一旦這個種子長大,生根發芽,那么就離成功不遠。
大家都是成年人,甩支票放狠話都顯得太過不體面,對于聰明人來說,點到為止的幾句話就足以揣摩很久。
司陘看向窗外的車流,等待著時黎的思考。
他自以為運籌帷幄,只等待著最后的結局。
實際上,現實并不如他料想的那樣順利。
時黎一開始就猶豫過要不要得罪司家這點,她確實很在乎自己的事業,很擔心被司家報復而毀掉。
但司陘低估了她們家和公司對她的限制,也低估了時黎的野心。
得到宋祈眠這件事,對時黎來說,本就是個不成功便成仁的事情。
如果她沒能和小少爺在一起,哪怕暫時的掌握公司,最后最可能的結果也是被董事會聯合逼退。
父母是商業聯姻,根本不愛自己,也不在乎自己能不能繼承家產。
因為整個公司本就是由巨大的家族組成,旁支有不少男孩,哪怕她的父親是長子,最后的繼承權也會因為她是女孩而延伸到下一個。
一旦放棄了小少爺,她會退位,哪怕想東山再起,自己獨立創業,也會被自己的家族所報復。
所以為了不得罪司陘放棄小少爺,本就是件收益甚微的事情。
倘若真的失敗了,得到司陘的報復,那時候她應該已經被忌憚自己的叔伯聯合送出去聯姻,到時候反正也是報復到這個爛糟公司身上,時黎壓根沒有什么好失去的。
時黎再次開口,眸子里一掃剛剛的迷茫,仍舊富有生命力,“不試試,怎么知道呢?多謝司先生的提醒,這個南墻,我不撞,是不會回頭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