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遠很松弛的同池清聊著近況。
他追人的時候是一碼事,一心一意的追,不追的時候也蠻灑脫的。
換目標基本上就跟上個目標斷連,池清算是個例外。
一方面是滕遠需要池清的作業答案,另一方面是兩人除了作業以外,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任何其他交流,完全不會讓滕遠新交的小omega生氣吃醋。
滕遠是無情的要作業機器,池清則是無情的給作業機器。
兩人都是懂人情世故的那類人,池清雖然為人清冷,跟別人親近不起來,但平時態度作風并不高傲,聊天算是比較有情商的那類。
大家走在路上,一聲不吭的,這樣肯定不行。
因此兩人會簡單的聊一些學校里的話,盛承允夾在兩人中間,聽得懂的就說自己知道的,聽不懂的就胡說八道。
很明顯的存心想把池清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來。
無論是池清還是滕遠都能一眼看出他的小心思,沒人計較,應和著回,反正聊天不過是回去路上的調劑,跟誰聊都是一樣的。
快到omega宿舍樓下的時候,池清和兩人分別,再次客套的感謝了盛承允送的玩偶。
然后轉身往omega宿舍樓走,直到池清的背影消失在宿舍門內,盛承允才收回視線,往alpha的宿舍走。
池清不在場,滕遠總算是可以開問了,他勾著盛承允的脖子,“不喜歡池清,嗯?池清很麻煩,嗯?你不喜歡人家,嫌棄人家麻煩,眼巴巴的湊上去干什么?”
“也、也沒那么不喜歡。”盛承允眼神閃爍,說的理不直氣不壯。
“他為什么給你擦臉?”滕遠問了自己最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盛承允這次理所當然的回,“因為我哭了。”
滕遠懷疑盛承允覺得自己會哭這件事很自豪,他真是納悶了,這小子跟他們在一塊玩,沒哭過一回。
有一次從樹上摔下來,摔的腿上都骨折了還傻呵呵的笑呢,怎么碰見池清一下子就哭了。
“你為什么哭?池清罵你了?”滕遠好奇的問,他感覺盛承允不像是心靈脆弱的人,這也不應該啊。
盛承允搖搖頭,捏了捏懷里的玩偶包。“沒有,清清說話很溫和的,是因為他不想收我給他的玩偶,我覺得他不同意好友申請,又不想收我東西,不愛我了,然后就傷心的哭了。”
從言語,從造句,從內容,在滕遠看來,都透露著一股荒謬感。
“哇!哦!”他很震驚的大聲問,“池清什么時候愛過你?孩子,去看看病吧!”
滕遠是沒想到盛承允這花癡病這么嚴重,都摻雜著癔癥了。
“沒有嗎?”盛承允用很懷疑的眼神看著滕遠。
“有嗎?”滕遠笑盈盈的回望,笑容很假很假,帶著對智障兒童的關愛。
盛承允可恥的沉默了,怎么會這樣,他本來傷心的是清清不愛自己,原來傷心錯了,該傷心而是清清壓根沒愛過自己。
他像個被雨水打過的菌菇,蔫巴在角落。
眼見著他這樣,滕遠的良心又有點遭到譴責的意思。
“雖然池清現在不喜歡你,但是你努努力,說不定以后會有一點希望的。”
滕遠安慰的很保守,純粹是害怕盛承允傷心,所以說的場面話。
但實際上,他壓根不覺得盛承允能追到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