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著人骨小憩的駱寧,似乎也可如這玉玨一般……
玉玨掉落在桌面上。
王堂堯掌心似被這冰涼的死物燙了下,他害疼般縮回手。
詭異的念頭,像條毒蛇鉆入心脈,狠狠啃噬了他一口。
最終,這塊價值不菲的古董玉玨,扔在桌子上,王堂堯沒有拿,他起身離開了茶樓。
駱寧從宮里回來。
蕭懷灃人在校場,她特意去尋他。
“……想不想過招?”他問,長槍杵在地上,他比槍還直三分。
駱寧:“您想一槍刺死我,那來吧,我乖乖受死。死前我不想出力。”
蕭懷灃:“你學會了貧嘴,王妃。”
駱寧笑。
蕭懷灃以前就用長槍跟駱寧的鞭子過招,還被她鞭尾掃得傷了虎口;另有一次,駱寧幾息就被他掐了命脈,他反而夸她有進步。
——總之,跟他比,自找虐,駱寧不愛吃虧。
夫妻倆回了校場旁邊的臨華院。
他簡單沖澡更衣。因頭發汗透,也用水澆過了,自己胡亂擦著,任由墨發披散。
散發的他,不顯陰柔,但整個人好看了很多——可能駱寧從小沒怎么接觸過男子,更沒見過他們在房內散發的模樣,只見過女人。
男人散發與女子散發差不多,駱寧看得更順眼。
“您從南邊帶回來的禮物,送給了母后,她很喜歡。”駱寧說,“還在宮里遇到了嘉鴻公主。”
蕭懷灃微微沉臉:“她可有為難你?”
“這倒沒有。不過,她瞧著并不見頹靡,還跟我客氣幾句。令人害怕。”駱寧說。
嘉鴻大長公主豈是能吃虧的主兒?
被削邑、褫奪封號,于她而言乃深仇大恨,她一定會報復。
“王爺,這些日子得處處當心了。”駱寧道。
蕭懷灃:“放心。”
又問她,“沒見著其他人?”
駱寧還認真想了下:“沒有。陛下生病,不怎么寵幸妃子。四妃都老老實實的,沒人到母后跟前晃蕩……”
抬眸,見蕭懷灃瞧她,她微怔,“哪里不對嗎,王爺?”
蕭懷灃目光收斂:“不曾,你繼續說。”
駱寧:“我說完了。”
蕭懷灃很自然轉換了話題:“二舅母給你下了名帖,還送了兩樣糕點。你后日帶著阿瀾去趟崔家。”
駱寧道是。
他吩咐管事的石媽媽,叫她把請帖和糕點都拿上來。
其中有一道棗花酥,沾了滿滿糖霜,瞧著很可口。
駱寧:“我嘗一塊。”
蕭懷灃:“本就是給你的。”
她拿起來吃。外皮酥,餡兒綿軟香甜,很好吃。
“怎樣?”
“味道不錯。”駱寧說。
蕭懷灃便道:“給我嘗嘗。”
駱寧想要拿一塊給他,他卻扶住了她的手,帶著往前。駱寧順著他的力道,把棗花酥送到了他唇邊。
他咬了一口。
駱寧:“……”
還剩下一半,他還吃不吃?
那她呢?
都被他咬過了,她還需要吃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