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正生的動作很快,一天時間,就將蒲家所有人的行蹤都查了個底掉,結果不出意料,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據,而且證據確鑿。
李安然倒也沒有奇怪,能從容不迫清理現場的人,想要制造不在場證據,應該也不是難事。
不過調查不是沒有好處的,通過這些數據,李安然就能從里面找出問題來。如果依舊查不出問題,那么調查思路就要換一下,排除內部人員作案的可能了。
可惜,這時候沒有探頭之類的監控系統,否則哪怕你把現場清理得再干凈,也會原形畢露的。
“任叔,李長江當天下午在辦公室里畫圖紙,期間有一個多小時是無人證明的。派人查一下,他的辦公室到外面有沒有不讓人看見的線路,從設計院到浦家,走路,跑步,自行車,開車所消耗的時間。再派人查一下,途中有沒有人看到過他。”
“同理,浦萌下午也有一小時左右的時間獨處,也調查一下。”
“蒲總上午有兩個小時是獨自在辦公室的,跟其他人一樣,也查一遍。”
剩下田鳳霞和小宋,全天都有人證明,所以暫時排除在調查范圍內。
“行,我去安排。你小子去干嘛?”任正生問。
“我想再去現場看看。”
外來人員盜竊的可能依然有,所以現場還是要反復勘驗,不能漏過任何蛛絲馬跡。
為了方便他進家屬院,任正生把張昊叫來,讓他陪著李安然去現場。
兩人順利進入家屬院,把車停在蒲家大院不遠處,然后靠在車上,兩人開始抽起煙來。
“怎么不過去查?”張昊問。
“有句詩叫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換一個角度看,說不定能看出什么不一樣的東西來。”
張昊轉頭看看院子,再看看神兜兜的李安然,心里好笑,也不再啰嗦。
這個家屬院里住的都是高級官員,所以基本上都是獨門獨院。家屬院里面大概有三十幾棟別墅,有幾棟特別大的,估計這官小不了。
蒲家大院在家屬院的最西頭,靠近家屬院圍墻。
李安然繞著蒲家院子走了幾圈,待在門口苦思冥想,卻沒有絲毫頭緒。
張昊見他眉宇深鎖,也不敢打擾他,只好陪著他罰站。
“張昊,我進去看看,你跟我后面。”
李安然的話讓張昊大吃一驚,“怎么進去?家里沒人啊。”
李安然從書包里面掏出一串奇形怪狀的鑰匙,低頭看了看鎖眼,然后挑出一把鑰匙一根鐵絲,只是捅了兩下,只聽門鎖咔嚓一聲,就被打開了。
“我艸,你居然有這一手?哪學的?”張昊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在海市跟小偷師傅學的。”
李安然簡單回答一句,就準備往院子里面走,被張昊攔住,“你這樣進去犯法,別胡搞。”
“艸,我就喜歡以身試法。”
李安然推開他,走進院子,張昊趕緊跟上。
站在院門口,李安然站住了,然后開始沿著院墻慢慢檢查起來。
任正生終于拿到了調查報告,仔細看了,卻沒看出個子丑寅卯來,不由有些泄氣。
“滴鈴鈴”桌上電話鈴聲突兀響起,拎起話筒,任正生的眼睛還看著報告,“任正生,你是哪位?”
“任叔,我是李安然。想問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