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東西跟我走一趟,去見老總。”趙部長收拾了一下桌子,腦海里面浮現出那張年輕的臉,“你說李安然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應該是書上看來的吧。”任正生頓了頓,“去海市調查的同志說,這小子是圖書館的常客,不管是市圖書館還是區圖書館,那里的工作人員對他的印象很深,經常是第一個進來,最晚回去。”
“幾百年了,這藏寶多少人去找都沒找到,怎么他遠在海市,看書就能看出來?有時候我都懷疑他腦門上是不是開了天眼了。”趙部長說到這里,忍不住咂起嘴來。
“嘿嘿嘿,還真的難說。趙部,要不要等他畢業了劃到我們這里,人才難得啊。”任正生趁機進讒言了。礙于李寧波,他雖然對李安然垂涎三尺,一直不敢有大動作。如果趙部長出面,諒那李寧波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晚了。”趙部長從書桌后走出來,搖搖頭,“廖主任已經下手了。”
“憑啥?我們先發現的。”任正生差點跳起來,怎么就能被人橫插了一杠子呢?
“憑啥?就憑黃秋平也站在他那頭。”趙部長無奈。只是廖主任,他完全可以扳扳手腕,憑各自手段搶人。黃秋平的態度一明確,他也只有放手的份了。
“黃秋平?”任正生想了想,沒想起這人是誰,“他是干嘛滴?”
趙部長指指上頭,“黃老爺子家的老三,怎么樣?你去和他嘮嘮?”
“我艸,那還是算了。”任正生不由沮喪說道。忍不住還是嘀咕了一句,“憑啥這么欺負人?”
“阿嚏……”黃秋平鼻子里發癢,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劉秘書正好進來,趕忙要去關窗。
黃秋平擺擺手,“沒著涼。對了,今天股市什么情況了?”
劉秘書停住手,然后一臉喜色,“跌了,連續跌了五天,昨天收盤八百七十四點,今天小曾來電話說,還在跌,聽操盤手們分析,估計月底要跌到八百點。”
黃秋平的眼神慢慢亮了起來,“也就是說,我們已經賺了二百萬了?”
“不知道他操作的是哪幾只股票,所以不能這么算。反正大盤一直在跌,希望他做的哪幾只股票一樣也在跌就好了。”
黃秋平心里稍稍安定下來。不管是哪幾支,除非倒霉催的逆市上漲,否則絕大概率一定是跌的。
“吃飯了。”樓下傳來黃媽媽的聲音,黃秋平清醒過來,笑嘻嘻和劉秘書下了樓。
“云夢啊,今天能不能破例喝點酒?”黃秋平笑瞇瞇請示。
黃媽媽一邊擺放碗筷,一邊好奇,“這不過年不過節的,你喝哪門子酒?”
“喜事。”黃秋平朝老婆眨眨眼。
黃媽媽看了他好一會,才從他臉上看出端倪,“貨款回來了?”
“回了。”黃秋平打著馬虎眼。
“有錢了就把借人家的趕緊還掉,別拖著,讓薇薇為難。”
黃秋平聽到老婆這么說,心里無比酸楚。哪有什么貨款,東西賣出去,人家用東西換,交易直接在別的地方完成了,他這里倒是花了錢,卻一分錢貨款都沒收到。
如今他也只能跟廖主任一樣,等著撥款。上面的錢一天不過來,他就得繼續欠著。
想到股市,他的心里好受了一些,“行,馬上就還。”
按照李安然的說法,二百萬資金能賺回來二百多萬,只要股價再跌幾天,到了八百點,那就可以收割了。有了二百萬,他就能繼續做生意,就能把借李安然的錢都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