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耳機里面傳來狙擊組觀察手的報告,“觀音被人劫持……”
觀察手的紅外望遠鏡里,袁文杰慢慢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狀,腦袋被槍口頂著往后退步,一個中年白人的臉跟著槍口的移動,從門后現了出來。
“白人男性,身高約莫五尺九寸,五十歲左右,手持武器為瓦爾特ppk-l手槍,保險機關已經打開……”
觀察手還在報告,狙擊手的瞄準鏡已經將男人套了進去,隨著他的移動,十字線始終釘在他的腦門上。
“報告,樓下保安有異動,有人持槍進了電梯,應該是去支援的。”負責監視的隊員臉色有些發白,轉頭跟隊長匯報。
“觀音和千手被逼著跪下了,我方已經瞄準,但是無法保證他們的安全。”觀察手的匯報還在繼續。
“所有人做好戰斗準備,跟老巢求援,讓他們務必十分鐘后到達現場。”隊長知道事情大條了,立刻就要了增援。
這里一個小隊才十二人,留下監視的,能行動的不過五六人,想要沖進大樓救人,顯然是癡人說夢。
“你們是什么人?”中年人眉頭感覺到了微微刺痛,立刻一把摟住袁文杰的脖頸,將他拖到窗前,拉下了百葉窗。
隨著百葉窗將世界隔離在外,眉心的刺痛感頓時消失,而中年人的臉色卻越發難看起來。
外面有狙擊槍,而且瞄準了他的額頭,第六感應到了危險才有了刺痛感。
第六感無數次拯救了他的命,所以他十分確信外面有狙擊手瞄準了他,而且是極為厲害的那種。
“報告,對方放下了百葉窗,我們失去了射界,重復一遍,我們失去了射界。”
耳機里傳來觀察手絕望的呼叫,隊長的眼里立刻爆射出一股森寒的利芒。“掩護我們,五分鐘后進入大樓,格殺無論。爆破手,到地下停車場安裝炸藥,如果攻擊失敗,就炸毀整棟樓。”
這棟大樓的建筑圖在他們手里,爆破手完全可以用少量的炸藥就能嚴重摧毀這棟大樓,把他們與敵人一起埋葬在廢墟里。
“是,馬上出去。”耳機里面傳來爆破手的回應。
“嘩啦啦……”隊長拉動槍栓,然后跟其他幾個隊員開始往背心的袋子里面裝彈匣。
兩只手也伸了過來,轉頭看去,卻是負責監視的隊員。
迎著隊長責怪的眼神,一個隊員勇敢說道:“大樓都要炸了,留下我們監視空氣么?”
隊長那雙綠油油的眼眸里面透出一種復雜,很多的也許是安慰。他沒有說話,低頭從盒子里面拿出四個彈匣插在背心上。
“你們是什么人?”中年漢子的手在袁文杰的身上摸索著,一些零零碎碎東西被他隨手扔在地上,發出丁零當啷的胡亂響動,手上的槍管卻是極穩,始終頂在袁文杰腦門上紋絲不動。
而阿列克謝卻被一個年輕人按在地上,一手持槍頂在后腦勺上,一只手也在上下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