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越國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始末,他揣起紙條和子彈,走出了房間。
而另一邊,直到下午,蘇宇在痛呼中醒來,老娘劉玉芝殺來了。
手握條竹疙瘩,直接往身上抽,其實清晨時老娘就來過了,得知兒子晚上進山,一夜沒睡,這才忍到了中午。
“哎喲……娘,你干啥?殺人啊。”
蘇宇穿著褲衩子,光著膀子站在床上,老娘掐著腰,拿著條竹疙瘩往他身上招呼。
“哼,老娘打死你個不孝子。”
“啪!啪!”
蘇宇身上結結實實挨了幾下,疼的齜牙咧嘴,黃夙娥瑟瑟發抖,都不敢進來勸架了。
“您這是干嘛?您自己不也同意把我爹的工作名額賣了嗎?這會又怪上我了?您還講不講理了?”
“哼,老娘就不講理了,你能如何?”
蘇宇心說還能如何,您是娘,您說了算唄。
見母親安靜了一些,黃夙娥終于進來了,一只手趕緊握住母親的手,抽走打人的條竹疙瘩。
“娘,您消消氣,別跟他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黃夙娥是真會安慰人,看來晚上要好好收拾一下了,什么叫氣壞了不值得,哪不值得了?
其實蘇母已經消氣了,她生氣的點不在于工作名額,也不在于給三叔,而是生氣親兒子聯合外人拾掇自己親爹。
雖然這樣很解氣,但這就像是用酷刑得來的證據一樣,不正當的以暴制暴,并不能讓她得到什么安慰。
她不想兒子跟自己父親關系搞得那么僵硬,又很欣慰自己兒子愿意為她出氣,這其中復雜的情緒,讓她很想打兒子痛快痛快。
于是乎,蘇宇就倒霉了。
“臭小子,把名額給你三叔,我不怪你,但你不該隱瞞事實,幫著旁人整治你爹,那樣你讓你爹情何以堪?你還真想跟你爹脫離父子關系不成?”
“老娘我還沒離婚呢,你還受不了了?受不了也給我忍著。”
劉玉芝發威,蘇宇瑟瑟發抖,總不能用宗師級武藝對老娘咔咔一頓捶吧?
“你在哪里嘀嘀咕咕說啥呢?怎么?我說你,你還不服氣?”
“我一天沒跟你爹離婚,那他就是你爹,你可以不尊重他,但沒必要羞辱他,你這樣聯合外人,讓他怎么在村里活?”
劉玉芝指著蘇宇就是一陣罵,覺得罵的不過癮,還想奪過條竹疙瘩繼續抽,還好黃夙娥手快,蘇宇才免受皮肉之苦。
“晚上我做一桌菜,你晚上回老院吃飯,跟你爹好好說話,再甩臉子,看我不抽死你。”
蘇宇撇撇嘴,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沒有拒絕母親的提議。
畢竟蘇父已經好幾天沒出門了,這要是辭職了也不下地,那不白辭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