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倆鬧了一場,相互冷靜了下來,洪向斌大伯坐下,洪向斌趕忙去給他點了煙,倒了茶,站到了一邊,靜靜聽著大伯教誨。
從小到大,無論是父親,還是大伯,又或者三叔他都是被打的那個,仿佛不把他打服氣了,決不罷休。
效果也是極好的,弟弟妹妹再叛逆,都會以大哥為標準,上不會太過,下也不會太過,這就是一個標尺,計量單。
“大伯,您別老抽煙啊,倒是給句痛快話,我東家那邊還等著回話呢。”
他雖然從小被打不假,但同樣的,該給他的榮譽,可一點沒少,無論是從吃喝還是穿衣打扮上,又或者到弟弟妹妹對他的態度上,那都必須要尊敬他。
長兄如父,他對幾個弟弟妹妹教育,有時候家里人都不管,畢竟這就是家長希望看到的,大人管孩子,不好管,但大孩子管小孩子,手拿把掐。
所以他雖然被集火教育非常痛苦,但也感受到了當大哥帶來的快樂,他就是第二代的領軍羊,家里對他的期望,遠遠高于其他弟弟妹妹。
否則他也不會上學到高中畢業了,不是不想上大學,而是大學還未恢復高考,不然家里哪怕砸鍋賣鐵也會供養他上大學,這就能看得出,他這個長子,家里有多重視。
他是礙于孩子和大人之間的橋梁,一個紐帶,所以為弟弟妹妹出頭,和大人溝通的爭取權益的事,也是他。
比如想出去玩,那就需要他去詢問。
所以本質上來說,和大人接觸久了,他是不怎么怕大伯的,也知道大伯只是做做樣子,所以他也就是配合一下。
“東家,東家,你就知道東家,我看你是被人家忽悠傻了,都離開人家的隊伍幾個月了,還一口一個東家,一點我洪家第二代領軍羊的派頭都沒有。”
洪向斌撇撇嘴,心說我又不叫愛新覺羅向斌,我只是叫洪向斌啊,要什么派頭?
但這話他可不敢說,他要是敢說,保不齊今天大娘都攔不住。
“唉……這不是習慣了嗎?這又不重要,您倒是說,我到底該咋辦啊?要不要同意?”
洪向斌大伯沒有搭理他,自顧自吸煙,吧嗒吧嗒吸煙,而洪向斌就站在他身側,靜靜等候,他知道這是大伯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在思考。
反正他有自知之明,自己沒有那個腦子,大伯說啥是啥就行,反正組建狩獵隊是大伯的意思,沒有大伯支持,他一個人可搞不定。
別說他了,蘇宇那么厲害,不也一樣要找外援?而且還付出了幾萬斤糧食才換來的機會。
東家都無法輕易辦到,他憑什么?還不是仰仗自己大伯是村支書,才能有這個條件嗎?
不然狩獵隊算村里的,怎么分配利潤都需要商議好久,但村支書出面,差不多的情況下,沒人敢跳出來質疑。
“三個月時間,以及借款一千塊錢的事情,我同意了,不過需要改動一下。”
一聽這話,洪向斌來了精神,只要大伯支持,那就還有希望維持住狩獵隊。
“啥條件啊?您可別開太高,不然我可談不下來,我東……人家蘇宇同志精明的很,您可別讓我去丟臉。”
一聽這話,他大伯就氣的臉色發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