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打獵,碰運氣,蘇宇打獵,精準導航,這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見他發呆,蘇宇就知道他啥也不懂。
“曲主編既然知道,在秦書記在我們公社時我做出的貢獻,那么您覺得我做貢獻的那些糧食,捐出去的錢,哪里來的?難道是靠寫作賺來的嗎?”
嗯哼??他只注意到蘇宇和秦書記的關系了,卻忘了秦書記是怎么上位的了,是蘇宇為他鋪路,才上去的,可鋪路賺政績,需要花錢啊,錢哪里來的?
曲主編猛然看向蘇宇,他這才發現,蘇宇不僅僅是一個發表過文章的文化人,他還是本地的首富,只是他們文化人習慣忽略掉這點。
在文化人眼中,只有兩種人,高學歷的知識分子,和非知識分子,也就是底層人。
“這下你懂了吧?”
“一千塊,我狩獵隊一天收獲賺的都比這多,你憑什么讓我賠本,陪你玩?阻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我不跟你玩命,跟誰玩命?”
咕嚕……,曲主編咽了一口唾沫,他終于想白了,蘇宇不是清高不想寫,而是覺得虧本不愿意寫。
如果是前者,找人施壓一下,也無可厚非,可人家明明很賺錢,你非逼人家陪你撿破爛,這不是砸人家鍋嗎?
那人家不跟你玩命,難道還留著過年啊?
至于說,會不會是蘇宇吹牛逼?這次狩獵怎么可能賺那么多?他從未考慮過,因為蘇宇捐出去幾十萬斤糧食是實打實的,捐了幾個萬元戶也上過新聞,錯不了。
只是當時他壓根沒往這方面想,以為蘇宇拒絕投稿,是清高,不想給小報社投,辱沒了名聲。
但現在看來,人家是看不上這三瓜兩棗。
“蘇宇同志,誤會,我絕對沒有要阻你財路的意思。”
他趕忙解釋,他可是知道蘇宇有一個狩獵隊,手底下四五十號人。
如果蘇宇只是清高,不想投給他們小報社,他讓人施壓一下,嚇唬嚇唬,也無所謂,因為這就跟下飯館吃飯一樣。
吃哪一家都一樣,你總是要吃的,既然有人說情,那就去吃一頓唄。
可問題是人家壓根不想吃這碗飯,你逼著人家吃,這不是讓蘇宇手底下那幫人失業嗎?
他可是記得,蘇宇手底下這幫人有不少人是黑戶,保不齊給他打黑槍。
畢竟阻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話可不是鬧著玩的,真讓五十人跟著失業了,他能討的了好?
“是我疏忽大意了,沒想到蘇宇兄弟,才華橫溢不說,還日進斗金,是老哥的錯,誤會兄弟了。”
他不得不低頭,任你關系逆天,你斷人財路,人家神不知鬼不覺宰了你,你上哪說理去?
別覺得天方夜譚,在當下,把黑戶逼急了,做出點超出常理的事,很正常,高速路上攔路搶劫的干殺人,黑市看場子的還有干臟活的。
處處透露著危險,殺人拋尸在當下可不是什么新鮮事。
管你是來自四九城還是魔都,敢斷人財路,一樣讓你身首異處。
何況蘇宇有錢,完全可以買兇殺人,跟這時候只要沒有確鑿證據,很難抓到兇手。
為了給秦書記鋪路,他能捐出去那么多,找個人做掉他們二人,那還不是輕輕松松?
如果僅僅是選擇在那個館子吃,他施壓一下,也就施壓了,不會把人逼急眼,可如今不一樣啊,這是把人往死路上逼,你不讓我好活,我能讓你逃了?
所以他是真的怕了,這幫泥腿子,可是啥都干的出來。
“這樣我自罰三杯,給兄弟賠不是了。”
說著曲越民直接端起酒杯,咣咣咣三杯下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