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明顯底氣不足,老支書冷哼一聲。
“這次只是給你一個教訓,下次罩子放亮點,別特娘的啥都敢看,你丫丟的是全村人的臉。”
講完了,二人離開了。
老支書看了秦向陽一眼,秦向陽點了點頭表示已經安排人盯著了。
“唉……希望這招有用吧。”
“聽天由命吧,能不能抓到幕后黑手,還不好說,但你有沒有注意到,懶老三,喝的是西鳳酒,吃的是豬蹄。”
“嘖嘖嘖,要是人家蘇宇,我不奇怪,可換做是他,那可就不一樣了。”
“老支書,你是說有人花錢收買他?”
“難道下毒的就是他?”
“不好說,讓人盯著,我倒要看看誰會跟他接觸。”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老支書,秦向陽,搞出來的一切,蘇宇并不知情,哪怕知道他也不會為懶老三求情。
之前就提過,如今的村支書,權利還是蠻大的,因為擔負教育全村人的責任,所以教訓一下懶老三,只要不嚴重,你還真沒法說他濫用私刑。
畢竟是懶老三先犯的錯,村支書代為教育一下,十分合理。
雖然即便如此,動手也是不對的,濫用私刑也是不對的,但是情有可原。
即便懶老三向公社舉報,村支書頂多被訓斥一頓,寫份檢討,但懶老三一個不服管教是鐵定了。
這個時代,一個不服管教扣你頭上,嘖嘖,那你有的受了。
所以縱然懶老三被教育了,他也不敢輕易舉報村支書,因為付出與回報,不成正比。
“宇哥,這是化驗單,里面確實被人下了藥,我也問了藥房,咱們村,沒人去開這種藥,獸醫站更沒有了。”
蘇宇當然不會輕易放棄追查了,但他和老支書的方向,不一樣。
當初找到的幾個粟米,他讓人送去了醫院化驗,確實有毒,但具體什么人下的毒,還是毫無頭緒。
老實說,蘇宇不是非要抓到兇手不可,畢竟村里的養殖場,他都是放養狀態,不能說漠不關心,但也不甚在意。
但這幕后之人通過懶老三的嘴,明顯是在給他制造麻煩,所以他有理由懷疑,這人是沖自己來的。
可你要說村里人誰跟他有仇,那無疑是大伯一家,但問題是村里的養殖場,確實讓人嫉妒,而嫉妒讓人喪心病狂,也不足為奇。
保不齊最后查到真相,發現可能就是一個普通人因為嫉妒做的一切,當然,蘇宇也不會排除大伯一家。
蘇宇死死捏住化驗單,喃喃自語道:“氯化鋇中毒,這是個文化人啊。”
氯化鋇作為有毒物品,受到嚴格管控,莫說購買,就是接觸你都沒門路。
但好巧不巧,高中生做試驗時會接觸到,但也是在老師監督下進行,而且學校即便有,也會被嚴格管控,學生無法得到。
氯化鋇溶于水中,浸泡粟米,導致雞鴨鵝腹瀉不止,這就是蘇宇能想到的下毒過程。
要說懷疑,大伯家的蘇游慶,剛好符合,高中畢業,如果加入實驗班,有機會接觸,但老師肯定不會讓他帶出來,所以他是怎么拿出來的呢?這是一個謎題。
除非是試驗廢品,可即便是試驗廢品,也會被收回,因為有毒,但無疑會減少難度,直接偷氯化鋇難度無疑很大,但如果是間接性接觸過的物品,那就未必了。
懷疑對象有了,但不好確定,因為哪怕是蘇宇,擁有空間,也無法在老師眼皮子底下盜取氯化鋇,一旦被發現,別說畢業了,怕是早就進去蹲局子了。
而且這只是懷疑,按照符合條件的樣板篩選的懷疑人,不一定就是蘇游慶,也可能是旁人。
所以說到底,還是無法確定,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氯化鋇的量一定很少,否則雞鴨鵝就不只是腹瀉,怕是早就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