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讓一讓,先讓我進去,把藥喂給丫頭。”
李友才就地取材,在小木屋外,利用汽油桶,直接點火給熬了藥,端了進來。
李東勝趕忙謝過,接過藥,一勺一勺喂給丫頭。
李東勝媳婦對蘇宇也是一陣感謝,然后開始問細節,蘇宇既然決定撒謊,那就不可能不提前做準備,他也是有過分析的,知道哪里距離近,又容易藏人,早就心中有了腹稿。
訴說時也解釋了剛剛雷犇和李家發生的小沖突,重點不是為雷犇鳴不平,而是把自己的行程交代清楚。
人被找到固然是好事,但他是第一個發現目標的,又是用了極短的時間,如果解釋不清,很容易被人懷疑。
當然,在此之前,他已經提前叮囑過雷犇怎么回答了。
雷犇只是心理年齡幼稚,但不是傻,他也知道,蘇宇這是在幫他。
因為蘇宇有不在場證據,如果要找人替他違法,那動手的必定是他雷犇。
因為狩獵隊都不在身邊,只有雷犇在小木屋,虎子和蘇宇一起的,也有不在場證明,至于說村里人,那不可能,可能性太低。
這個可能性太低不是說他們不會這么干,而是如果蘇宇是兇手,不會找村里人幫忙。
“老支書,公安同志來了。”
很快,十幾個民警走了進來,一聽說是綁架案,還用了迷藥,綁架一個小女孩,公安立馬帶隊趕來了。
蘇宇對林子里的一花一木,極為熟悉,接下來蘇宇帶領公安去查看發現丫頭的地方,也就是灌木叢,這點難不倒蘇宇,他知道哪一段灌木叢又被踩踏過的痕跡。
同時說清楚自己的經歷,也就是不在場證明。
雷犇是第二個見到受害人的,所以他也要被記筆錄,同樣問了他,但蘇宇早有交代,他雖然憨,但并不是傻。
雖然講話由于心理年齡不成熟,講話時磕磕絆絆,像是敵特被發現后的緊張,如果熟悉的人看到一定覺得他有問題,但如果這個人智力有問題,那公安就不會多想了。
因為智力不夠,你問人家,他磕磕絆絆很正常,沒有哭就已經很克制了,他們也不是沒經過,詢問一個傻子,當場哭給你看,你也沒招。
好在雷犇只是看上去憨憨的,還能正常交流,如果不是全村都證明他是傻子,民警一時半會很難發現。
發現他是傻子,你要發現他的幼稚點,因為他是心智不全,幼稚,并不是憨批。
“好了,李東勝同志,蘇大強同志,蘇宇同志,我們的問話已經完成了。”
“初步判斷,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綁架案,只是時間倉促,加上來不及轉移,這才被蘇宇同志發現解救。”
“一旦你們搜索無果,夜里可能就被轉移了。”
“這丫頭出來采蘑菇,是誰提議的?或者說都有誰知道這事?”
果然,蘇宇發現公安把調查方向轉移了,這證明他的嫌疑,雷犇的嫌疑,基本洗清了。
這時候即便暗中的蘇游慶不滿,也不可能跳出來搞幺蛾子,因為他還在被懲罰中,至于為什么懲罰?村里人都清楚。
如果他出來說話,還是對蘇宇不利的,村里人不僅不信,反而會覺得他不死心,還在玩誣陷這一套。
所以他是干著急,沒啥用。
蘇宇的說辭,或者說自證清白,太容易證實了,因為他們一調查就能搞清楚的事,沒必要撒謊。
加上雷犇有智力問題,那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公安談不上片面,但也基本排除他倆的嫌疑了。
接下來就是針對丫頭的事跡,推斷嫌疑人了。
“那個,東勝啊,你丫頭基本沒啥事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們要是不放心,可以送去大醫院檢查檢查。”
“啊……好的,友才叔,我送送您。”
“不用,不用自家人,無需客氣。”
沒錯,都姓李,他們也確確實實全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