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是個貪婪的人,他總是既要又要,就說蘇瑾,他既希望弟弟有主見,獨當一面,又希望弟弟聽他的,但這兩者之間,是有矛盾的。
再說上學的事,去年入學,蘇宇就捐了一棟樓花了二十萬,美其名曰為夢想買單。
當然了,莫說現在,就是后世,花二十萬得到某青一張畢業證,那也是物超所值的。
當然人家也只是給他提供便利,相當于走讀生,考試還是要靠實力的。
但考試上大學這件事,壓根沒在蘇宇的盤算內,否則也不至于花了四年時間才重新把花出去的錢賺回來。
他習慣性被事情推著行事,考大學如此,為全公社建設學校何嘗不是事情推動的呢?
“我外甥女和妹子來了,我去拿點野味過來,一會燉了,給她們解解饞。”
蘇宇說完,轉身去了小木屋地窖,剛好有人獵殺了一只小一點的傻狍子,蘇宇提著去了老院。
傻狍子肉,還是很有吃頭的,肉質不錯。
蘇宇在老院拾掇傻狍子肉,蘇靜蹲在他邊上看著,就像是小時候。
只是小時候她總是口齒不清的喊他三鍋,如今已經十八九歲了,已經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若不是考中大學,這會劉玉芝就該考慮把她嫁人了。
但閨女上了大學,那就不一樣了,何況還是學習,用蘇宇的話講,學醫,起碼要吃娘家大半輩子,直到成為有經驗的醫生,才能獨當一面,而這個年紀,起碼三十五歲之后了,甚至四十五歲。
也就是說,無論是丫丫還是蘇靜,她們未來的對象,很可能來自于同學,畢竟忙的腳不沾地,哪有功夫談戀愛?
“三哥,聽說大伯家,蘇斌哥被放出來了?”
家里的恩恩怨怨,那時候的蘇靜還小,而且她是女孩子,根本不參與這些事。
也沒什么事為難到她,雖然她也知道大伯家很過分,但終究是家里的哥哥為她遮風擋雨,她并沒有經歷太多。
“嗯,放出來了,三十多歲,聽說有些謝頂了,人也變得老實了很多。”
“老二殘了,走路都費勁,老大雖然被釋放了,但人非常頹廢。”
話既然說到這里了,劉玉芝也搭了一句話。
“老三,你爹昨天去你大伯家一趟,看過蘇斌了,據說人變得十分木訥,不知道在里面經歷了什么。”
“這幾天你大伯一家急得團團轉,想帶他去醫院看看,可他也不是生病了啊。”
“你爹看了,回來說,要不要抽空,咱們一家人過去一趟?畢竟七八年沒見面了,你爹的意思是,再大的仇恨,他也受到處罰了。”
“國家都釋放他了,說明已經贖罪夠了,咱家要不要過去看看呢?”
蘇宇心說,娘啊您真是天真啊,老大的事情,七八年牢獄之災,的確算兩清了,蘇宇也不是揪著不放,只要往后不惹自己,蘇宇也懶得搭理這個堂哥。
但他家老二呢?一條腿成了跛腳,走路都是一長一短的,胳膊都不能舉起來負重,被打那么慘,只要蘇游慶有腦子,肯定會懷疑自己。
畢竟他前腳剛剛把村里的一個丫頭藏在他的地窖里誣陷,莫名其妙這個人被蘇宇從其他地方救出來了,這可能嗎?
如果不往玄學上說,唯一能解釋的答案,就是蘇宇看到了他的行動,等他弄完了離開,蘇宇又把人轉移到了別處,再冒出來充當好人,一舉多得。
既救了人,又讓自己計劃落空,他還不敢跳出來質疑,畢竟上次的經驗告訴他,如果他敢跳出來質疑,蘇宇很可能拉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