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搖了搖頭：“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是所有兄弟一起努力的結果。只是可惜，很多兄弟都沒能看到勝利。”
李達嘆了口氣，眼神中充滿了悲痛：“他們沒有白死，他們的名字會永遠記在咱們的心里，記在狼山的土地上。”
“誰？”孫明猛地抓起身邊的步槍，警惕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周強和另外兩名士兵也立即起身，子彈上膛，槍口對準黑暗中的山林。
片刻后，一道熟悉的身影從樹后走出，是偵查排的小兵劉凱，他手里攥著一個沾滿泥土的軍用水壺，臉上帶著急促的神色：“孫班長，不好了！我在南側山林發現了鬼子的偵察兵，至少有五個人，看樣子是在摸咱們的防御部署，準備夜襲！”
孫明心里一緊，夜襲是鬼子常用的戰術，尤其是在白天進攻受挫后，總喜歡趁夜色偷襲，試圖打新華軍一個措手不及。他立即對周強說：“你帶一名士兵，立即去通知李團長，就說鬼子可能要夜襲，讓各防線加強警戒；我帶著另一名士兵，去南側山林跟蹤鬼子的偵察兵，摸清他們的動向！”
周強應聲而去，孫明則和剩下的士兵換上深色軍裝，在鞋底纏上破布，悄無聲息地鉆進南側山林。夜色中的山林伸手不見五指，只能依靠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辨認方向。孫明壓低身子，沿著劉凱所說的路線前進，很快就看到遠處有幾道黑影在快速移動，正是鬼子的偵察兵。
鬼子的偵察兵顯然很熟悉山林地形，腳步輕快，不斷在樹木間穿梭，時不時停下來用手電筒照射新華軍的防御工事，然后在筆記本上記錄著什么。孫明屏住呼吸，跟在他們身后約五十米處，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被發現。
大約跟蹤了半個小時，鬼子的偵察兵來到一處山坡上，這里正好能俯瞰到新華軍的西側陣地。一名鬼子掏出望遠鏡，仔細觀察著陣地上的篝火和巡邏士兵的動向，另一名鬼子則在地圖上標記著什么。孫明悄悄從背包里掏出一顆手榴彈，拔掉保險栓，握在手里，只要鬼子有異動，就立即扔過去。
就在這時，遠處的陣地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哨聲——是李達下達的警戒信號！鬼子的偵察兵聽到哨聲，頓時慌了神，收起地圖和望遠鏡，轉身就想逃跑。“打！”孫明大喊一聲，將手榴彈扔了出去，同時舉起步槍，朝著跑在最后的鬼子開槍。
手榴彈在鬼子群中爆炸，一名鬼子當場倒地。剩下的四名鬼子嚇得魂飛魄散，拼命朝著山林深處逃跑。孫明和士兵緊追不舍，又擊斃一名鬼子，剩下的三名鬼子則消失在黑暗中。孫明沒有繼續追擊，他知道，夜中山林地形復雜，盲目追擊容易陷入埋伏，當務之急是返回陣地，向李達匯報鬼子的動向。
回到鷹嘴崖陣地時，各防線已經進入一級警戒狀態。士兵們熄滅了篝火，在戰壕里潛伏著，槍口對準陣地外的黑暗區域。李達正站在瞭望塔上，拿著望遠鏡觀察遠處的山林，看到孫明回來，立即問道：“怎么樣？摸清鬼子的動向了嗎？”
“摸清了，鬼子的偵察兵在觀察西側陣地，看樣子是想從西側突破。”孫明喘著粗氣說道，“他們至少有五個人，被我們擊斃兩個，剩下的三個跑了，估計很快就會帶大部隊來偷襲。”
李達點了點頭，立即對著通訊兵下令：“讓西側陣地的二營，在陣地前五十米處設置絆發式手榴彈，再派一個班的士兵，在西側山林里設置埋伏，一旦發現鬼子，就先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讓趙偉把迫擊炮調到西側陣地附近，隨時準備支援；其他防線也加強巡邏，防止鬼子聲東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