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瀚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揪著不放,眉頭也是微微的蹙起,眼底翻涌著壓抑的怒火。
顧瀚太清楚這老狐貍的算盤了——避重就輕咬住“先動手”的由頭,再借著副市長的身份施壓,硬生生把一場孩童間的玩具糾紛扭曲成“打架斗毆”的惡性事件。
“那不知道高副市長,你打算怎么解決?”顧瀚刻意咬重“高副市長”幾個字,聲音冷得像淬了冰一般。
“自然就是嚴厲追究,畢竟你可是動手打人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打人,目無王法,這事情肯定要嚴肅處理。
我們浩洋市就是因為多了你們這樣的人,才遲遲得不到好的發展。”高林松說話的聲音鏗鏘有力,直接把一件小事情給無限的放大。
這話一出,人群中泛起一陣微妙的騷動。有人低頭嗤笑,有人交換意味深長的眼神——誰不知道浩洋市的爛攤子?
財政撥款年年失蹤,黃賭毒產業在城中村野蠻生長,那些夜店里閃爍的霓虹燈、地下賭場里的骰子聲,背后哪少得了高林松這類人的影子?
沒有高林松這樣的人在后面,浩洋市也不至于那么多年,也發展不起來,經濟一直處于省里面最末尾的幾名之一。
只不過眾人可不敢得罪高林松,心中雖然對高林松滿臉的不屑,可卻不敢當其面說出來。
最后眾人只是縮著脖子,把嘲諷咽進肚子里。
就在這時候,錢梓涵猛地往前一步,高跟鞋與地面碰撞出清脆的聲響,宛如一記重錘敲在眾人的心弦上。
“高副市長,你好大的官威,明明是你夫人率先動手,要不是我們及時制止住的話,那女人的巴掌就已經落在了兩個小孩的身上。
這玩具城有監控,到時候把監控調出來一看,相信群眾們自會分辨。
你想要把帽子直接扣在我們的頭上,恐怕沒有那么的簡單。”錢梓涵的眸光冰冷,直勾勾的看著高林松說道。
“你是什么人?這里有你說話的份?”高林松臉色驟變,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卻仍梗著脖子,試圖用官威壓制。
“憑什么沒有我說話的份,這里那么多雙眼睛,又不是瞎子,事情的經過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
我們動手誠然是不對,可是你要是撇開責任的話,恐怕沒有容易做到。
如果你真要揪著不放,我錢家也不會怕你。”錢梓涵把“錢家”二字咬的很重,也是間接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錢家?濱海省錢家?”高林松瞳孔猛地收縮,后頸的冷汗瞬間浸透襯衫領口。
在濱海省姓錢的人家并不多,而真正能夠算得上是家族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錢敬天一家。
別看錢敬天僅僅是一個商人,可是背后的能力可不是一個高松林能夠想象的。
畢竟錢家可是目前濱海省里面排得上號的富豪,尤其是這段時間里面的發展尤為的迅速,生意更是已經朝著全國各地擴張。
如今的錢家,可是濱海省實打實排名前五的富商。
別看高林松是浩洋市的副市長,可真正要論地位的話,可比起錢家差了一大截,畢竟如今錢敬天可是跟省里頭的領導班子經常接觸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