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正宏突然把電腦推了過來說道:“陳總,我們團隊翻看了最近兩個月的所有監控視頻,這個就是拍攝于8月14日凌晨,地點是…”他恨恨地說道,“蓉城研究所u2負三樓的服務器機房,其中一個是尤勇,另一個…”他放大畫面,“確實就是李慧芳。”
幾分鐘后他又調出另外一個監控畫面,畫面就更特么離譜,8月14日劉建輝正在鵬城數據中心復制ats集群的核心硬盤數據。
陳默聽完了以后又把頭轉向信息安全部部長賀映豪,就這么平靜的吊著眼睛看著他,似乎在等著對方的什么交待。
賀映豪此時內心也是五味雜陳,有愧疚也有不爽
論職級,自己和陳默都是22級,論職位自己是二級部門信息安全部部長,陳默只是三級部門部長。
你陳默憑什么這么看著我啊,他倒是想瞪回去,但是怎奈腰桿不硬啊。
在心里暗嘆一口氣,他緩緩開了口,“信息安全部下屬權限管控部部長尤勇,目前看來確實是這次協助偽造電子簽、獲取密鑰以及虛設權限的同犯...”
脈絡很清晰了,一個負責指揮加給正大光明給權限試探,一個負責背地里替換權限等騷操作,還有一個負責動手。
陳默抓起桌上的手機直接撥通鄭非的專線:“鄭總,內鬼不止一個,他們在系統性偽造權限、篡改日志,甚至物理復制硬件竊取資料。”
他深吸一口氣,“建議立馬對李慧芳、尤勇實施緊急管控。”
鄭非的回復簡潔有力:“授權你調動稽查部同事和園區安保部隊。”
一個小時后,當陳默帶著稽查部人員闖入李慧芳的辦公室時,后者正在銷毀一些文件。
她昨天開始聯系不上劉建輝,對方電話短信都不回。
“李總,你現在銷毀不覺得已經晚了?”陳默看著碎紙機里的文件殘片,覺得對方的行為有些好笑。
銷毀這個毛用沒有,無非是圖個心里慰藉罷了。
李慧芳的手微微顫抖,但很快恢復了鎮定,開始裝傻道:“陳總,您這是做什么?我只是在處理一些過期文件。”
陳默懶得搭理她,壓根兒不想浪費口水,點頭示意旁邊的周明去處理。
“過期文件?”旁邊的周明冷笑,“那您解釋一下,為什么劉建輝前兩次權限提升,都恰好經過您的審批?還有,您銀行賬戶里突然多出的124萬美元,又是從哪里來的?”
面對確鑿的證據,李慧芳的心理防線終于崩潰。
她癱坐在椅子上,淚水奪眶而出:“是synopsys的人找到我,他們說只要我幫忙開通權限,我一時糊涂,鬼迷心竅...”
陳默看著眼前的女人,很無語,你們這幫人被抓的時候臺詞都差不多,能不能有點新意。
他甚至有心情假設一下要是自己被抓了以后能不能說出點什么有意思句子。
一頓飽和頓頓飽都分不清的蠢貨。
也就他身邊的周明不知道這位陳總的想法,不然高低得夸他一句“狠人”。
剛還想對方沒新意,結果對方把眼淚一擦,狠狠盯著陳默,“鐘耀祖這些所謂的天才少年,憑什么剛加入公司就拿200萬的年薪?我在公司辛辛苦苦20年,也就這個數!”
陳默一揮手,示意老嚴把人帶走,難得再看這個因嫉妒面目全非的女人。
在李慧芳的辦公室,技術組發現了更驚人的證據:她的電腦里藏著一個加密分區,存滿了ats集群的算法文檔,每個文件的修改時間都最新時間點。
“他們在實時竊取我們的研發成果。”陳默看著文件末尾的英文批注,“synopsys的技術總監甚至給他們布置了‘作業’,要求他破解我們的分布式事務引擎。”
下午三點,特別調查組在鵬城灣海關截獲了那三個核心硬盤。
開箱的瞬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硬盤表面覆蓋著一層納米級偽裝涂層,肉眼看去只是普通的辦公硬盤,唯有專用讀卡器才能識別出里面的核心數據。
“陳總,”周明拿著檢測報告趕來,“硬盤里的數據被植入了自毀程序,幸虧我們提前切斷了電源。”
他指向硬盤接口處的微型芯片,“這是漂亮國國安局常用的‘毒針’裝置,一旦聯網就會銷毀數據并釋放病毒。”
夜幕降臨,陳默獨自坐在安全指揮中心,看著李慧芳三人的內部問詢記錄在屏幕上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