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飛兩個小時后飛機落地,思茅機場小而整潔,落地玻璃外種著高大的棕櫚樹。
普洱市以前叫思茅地區,為了推廣普洱茶改了名,但機場還是叫思茅機場。
顏曉剛踏出艙門就深吸一口氣:“哇,空氣都是甜的!”
確實,不同于蓉城的濕熱,這里的風帶著草木的清芬,至少空氣質量比蓉城高上了不少。
陳倩嫌棄的看了對方一眼,“茶里茶氣。”
“你說誰!”
“對號入座?”
陳國輝對于這一幕見怪不怪了,直接忽略過去。
他把薄外套往肩上一搭,望著遠處連綿的青山感嘆:“難怪說這里是綠海明珠,放眼望去全是樹。”
客棧派來的商務車停在停車場角落。
司機是個皮膚黝黑的本地大哥,自我介紹叫阿貴:“陳先生訂的是我們家的套房,每間都是帶露臺的,今早剛摘了桂花放花瓶里。”
他說話時帶著濃濃的普洱口音,要是口音再重一點他就要抓瞎了。
穿過老城區進入城郊時,顏曉把臉貼在車窗上:“三姨你看!那邊的房子屋頂是斜的,還有人在門口曬茶葉!”
街道兩旁是低矮的磚瓦房,門前碼著竹編的簸箕,深綠色的茶葉在陽光下泛著光澤。
阿貴笑著解釋:“這是曬青毛茶,咱們普洱人家里,家家戶戶都有幾畝茶園。”
客棧藏在一條青石板巷子里,木門上掛著銅制的門牌,“云棲別院”四個大字被歲月磨得發亮。
推開木門是個小巧的天井,中間擺著石磨和陶罐,墻角的三角梅開得正盛,艷紅的花朵垂落在木質樓梯上。
張新萍還是有些新奇的,在單位上長大的她也沒在農村里待過,她伸手摸了摸石磨:“你外婆說她小時候屋頭就有這個,聽說把驢眼睛一蒙,它就能干活了。”
陳默看著這石磨搭話,“是啊,你兒子在公司也是這么拉磨的。”
張新萍反駁道,“胡說八道,你可比那驢貴多了。”
陳默滿臉黑線,老媽要是這么對比也不是不行...
房間正如阿貴所說,二樓的露臺能看見遠處的茶園。
顏曉立刻把行李箱甩在床邊,趴在欄桿上拍照:“哥你快來看!那片茶樹像不像樓梯?”
陳默順著她的手指望去,只見層層疊疊的茶樹沿著山坡鋪開,宛如綠色的波浪在山間涌動。
簡單的午餐后,一家人決定先去梅子湖公園。
阿貴說,這是當地人最愛的散步地,繞湖一圈大約五公里,“湖光山色,空氣好得很。”
他特意提醒,“其實下午四點以后去最好,太陽不毒,風也涼快。”
然后抬眼看了一眼天氣,補充說道,“還好今天多云,也還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