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辛玉良的回憶。
“請進。”說話的同時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八點五十五分,暗道正主來了。
“陳總大駕光臨,”辛玉良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先得恭喜陳總最近又升職了啊。”
陳默眉頭挑了挑,這種董事會的消息確實瞞不過辛玉良這個級別的高管。
“謝謝辛總,都是像嘉豪這樣的兄弟們給力。”陳默也回敬了一句。
檀木茶盤上的紫砂壺冒著裊裊熱氣,陳默將牛皮紙袋輕輕放在茶幾上時。
辛玉良的視線在“云南小粒咖啡”的標識上多停留了兩秒。
“辛總嘗嘗這個,勐海古樹普洱咖啡豆。”陳默解開棉繩的動作很慢,烘焙的焦香混著普洱茶特有的陳韻漫出來,“用布朗族土法發酵的,市面上可找不到。”
辛玉良的喉結動了動,“陳總費心了。”
他接過豆罐時,指腹擦過凹凸的燙金字,“聽說渡河erp的第一個版本驗收提前了?進度喜人啊。”
陳默笑著擺弄起虹吸壺,水晶球里的水開始咕嘟冒泡:“要說功臣,辛嘉豪算頭一份。前段時間做歷史數據遷移,他帶的攻堅組連續加班解決了我們的痛點。”
辛玉良連忙道謝。
他指尖在真皮扶手上來回摩挲,侄子的能力他清楚。
能在陳默嘴里評個“頭一份”,怕是摻了不少人情。
作為咖啡愛好者的他還是沒忍住開了陳默帶來的豆罐。
此刻辛玉良正俯身調整azzer磨豆機的刻度盤。
他穿一件藏藍羊絨衫,袖口露出半截百達翡麗的表鏈,原本可以做一個精致的豬豬男人。
但是滿臉卻胡子拉碴的,頭發也有些油,眼睛里更是寫滿疲憊。
這與陳默在后世在報道中看到的冷峻模樣判若兩人。
“辛總這磨豆的架勢,一看就就相當專業。”陳默的彩虹屁也算是張口就來。
辛玉良將咖啡豆倒入磨豆機,金屬磨盤的嗡鳴聲中,淡淡開口:“陳總不妨有話直說。”
他覺得陳默果然跟老朋友孟總說的那樣,確實很狗。
從辛嘉豪夸到他的磨豆姿勢,他擔心自己再不開口對方會持續拉扯到中午去。
是的,那個告訴辛玉良陳默極擅長布局的老友就是孟常云孟總。
而在一次聊天過程中告訴陳默辛嘉豪是辛玉良親侄兒這個八卦的人依然是孟總。
孟常云:啊?幕后黑手竟是我自己?
陳默見狀,索性也直說了:“確實有點私事要麻煩辛總。華興的規矩您知道,同一部門不能談戀愛。我和胡笳在集團it抬頭不見低頭見,總有些不便。”
辛玉良的磨豆動作頓了頓,忽然笑了:“我當是什么大事,原來陳總也有這種煩惱。”
媽的,他還以為是什么事,搞得神神秘秘的,結果就這?
明顯松了一口氣的他轉身將咖啡粉倒入濾杯,水流落下時騰起細密的泡沫,“云平臺運維中心正好缺人,正好這個團隊負責人需要鵬城蓉城兩地跑。胡經理要是愿意來,我求之不得。”
陳默取出的胡笳簡歷,推到辛玉良面前:“胡笳目前是四級部門經理,在it管了一年桌面云,帶過100多人的團隊,應付云平臺的運維應該綽綽有余。”
胡笳什么時候是陳默女朋友了?這還得從國慶節說起。
10月2號晚上陳默還在普洱的民宿里,收到了微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