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點的ocg大廈二十八層,狂歡后的余溫在空氣里漸漸消散。
彩帶散落的走廊盡頭,總裁辦公室的百葉窗透出白色的光。
徐振宇解開襯衫最上方三個紐扣,將領帶隨手甩在真皮沙發上,有點袒胸露乳的意思。
不過當下就他們三個好基友,也無所謂了。
他整個人陷進椅背里長嘆一聲:“這酒喝得我腦仁疼。”
代海濤蹲在茶幾旁翻找茶葉罐,聞言頭也不抬:“我看你那是被數字嚇的,上線半個多月就九百萬日流水,換誰都得暈。”
他拎起電水壺晃了晃,扭頭對陳默說道:“沒水了,你們倆就在這里不要動,我去拿兩瓶礦泉水過來。”
陳默冷笑,這特么都是我玩兒剩啊。
心里暗想代海濤你個辣雞只配吃哥的屁,于是懶得搭理他。
代海濤看見陳默的表情就知道對方是懂玩梗的,于是把精力放在徐振宇身上。
只見徐振宇像個老實人一樣什么反應都沒有,只是站起身來接過了代海濤的電水壺,“還是我去吧。”
代海濤看著陳默和徐振宇好似有些木訥的樣子還正爽著呢。
只見剛打開辦公室門的徐振宇突然轉過頭來問道:“海濤,兒寒乎,欲食乎?”說完還一臉期待的看著對方。
沒有占到便宜的代海濤頓時感覺索然無味。
而此刻的陳默斜倚在落地窗前,手指觸碰著冰涼的玻璃。
樓下已經快接近凌晨一點的天府三街仍有車燈游弋,周圍的幾棟辦公樓也仍有加班的燈火,像散落的星子墜入人間。
都說蓉城是天府之國,是“安逸”的地方,是“慢節奏”和“休閑”之都。
但高新區到天府新區這些忙忙碌碌的打工人和加班狗表示不服。
陳默自己也不知道蓉城的“安逸”屬性,在什么時候悄然變成了“奮斗”。
他望著玻璃上倒映的投影幕布,那里還定格著《鏡像追緝》的慶功海報,忽然開口:“上個月渠道分成到賬多少?”
“六千三百七十二萬。”拿著礦泉水瓶往電水壺里倒著水的徐振宇條件反射般報出數字。
按下燒水按鈕后手指便在手機屏幕劃動兩下,“扣除服務器成本、推廣費和稅費,凈利潤四千六百八十萬。不過...”
他忽然坐直身子,將手機推過桌面,“這是鵝廠投資部下午發的郵件。”
代海濤端著茶盤的手抖了抖,青瓷杯磕在玻璃茶幾上發出脆響。
他搶過手機掃了眼屏幕,喉結滾動兩下:“他們想約元旦后盡調?這...這動作也太快了吧?”
陳默接過手機,目光在郵件的正文結尾處停留,陷入沉思。
他跟徐振宇和代海濤不一樣,兩人在投融資或者收并購這一塊都屬于是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