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也是正經打扮了的,可如今還是硬生生被金側妃壓了一頭。
很明顯,金側妃這就是故意的。
“金側妃這可真是光彩奪目啊。”虞錚笑了笑:“這衣裳的織繡華麗得很,果然襯你。”
“到底是虞側妃有眼力。”金氏笑了笑:“白姐姐覺得好不好看?不過白姐姐不喜歡顏色鮮艷的,只喜歡素色的。”
白側妃輕輕哼了一下:“我自然不如妹妹你美貌,這樣的衣裳穿不出來。”
“金妹妹果然是亮眼。”柳氏笑了笑。
“哎呀,忘記給皇子妃行大禮了。”金側妃起身:“素日里咱們太過熟悉,我就還當是以前呢。”她嬌俏的笑著行禮:“妾給皇子妃大安。”
雖說是按著規矩行的禮,可怎么看都帶著倨傲。
柳氏面上是笑著,可內心已經厭惡至極。
虞錚看了一眼心想柳氏這個皇子妃真是造孽,不好做啊。
“四哥說四嫂……哎喲。”金側妃不好意思的住嘴改口:“四哥說皇子妃最是個性子好的,要是日后我有什么做錯了,皇子妃千萬要原諒我才是啊。”
柳氏點頭:“自然,都是一家子姐妹,你要有什么錯處,我會提醒你。”
金氏說的是原諒,柳氏說的是提醒。
虞錚挑眉,又開始裝壁畫了。
等請安散了,虞錚叫住了白側妃:“白姐姐,身子好些了?”
“有勞你關心,我好多了。”白側妃點頭。
“既如此,去姐姐屋里坐坐?”虞錚道。
白側妃有些疑惑,但還是道:“好,那就來吧。”
到了白側妃那,虞錚坐下來就單刀直入:“有些話,想與姐姐說說。”
白側妃愣了一下:“你們出去,如意你留下。”
相思這會子不當值,還真就不在屋里。
虞錚輕笑道:“姐姐上回送我的水仙還記得嗎?”
白側妃點頭:“自然,冬日里沒什么別的花,水仙開花也還好看,妹妹可喜歡?”
“可惜妹妹都沒有緣分多看幾眼,那花叫人動了手腳,送來的第二日就死了。”虞錚道。
“什么?”白側妃不理解:“你什么意思?”
“白姐姐息怒,我自然知道姐姐不會做這種事。但是那花用滾水澆過,當時是看不出來,只放了一日一夜,根就開始爛了。我親眼看過,根都燙熟了。不是白姐姐,也不是我,那是誰希望你我鬧起來呢?”
白側妃咬牙,那個名字呼之欲出,但她還是沒說:“怎么今日才跟我說?”
“前些時候我那趕出去一個丫頭,詳細的我就不說了。”虞錚道。
白側妃的杏眼瞪大,須臾后哼了一聲:“真是作死。”
“白姐姐以前是如何,我不得而知,但是如今四皇子是皇子,一切跟以前定是不一樣的。白姐姐有時候直脾氣,但我料定姐姐沒有害人的心思,所以希望姐姐長長久久才好呢。”虞錚道。
這話夸的白側妃有些不好意思:“我自然是不會害你。”
“那就盼著姐姐掃一掃門前雪,我進府這些時候看過來,也只敢信白姐姐一個。”虞錚一副乖巧樣子。
白側妃心里有數,覺得虞錚什么都沒有,自然要找個投靠。
她能投靠誰?
選自己是對的。
虞錚走后,白側妃冷笑:“柳氏真是不死心,你好好查,看看誰作妖,都給我找出來。”
如意點頭應了。
另一頭,青霜有些不解的問:“側妃,您何必提醒她呢?她本就最得寵,平日里還總是叫人來咱們這搶人,素日里對您也不好……”
虞錚輕笑:“哦,她日后就知道我好了不是?”
青霜一愣,隨即抿唇笑了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