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本來不是新的府邸。”他的意思是,本來就不是新建的,要是不好好修整不好住。
九皇子也知道他的意思,嘆氣:“九哥這么關心弟弟,弟弟感激不盡。”
論心眼子靈活,九皇子遠勝于四皇子。
他要是皇帝親生的,那絕對是皇位的有力競爭者了。
四皇子面對熱情洋溢的九弟,十分不知道說什么。
以往都有老八一起,老八話多,他應和幾句就行了。
好在九皇子也知道他四哥就這德行,自己也不覺得尷尬,還留了午膳。
下午時候,獨孤鉞來了虞錚這里。
這回可是有七八天沒來了。
虞錚還在收拾那些舊書,好在已經七七八八,只有一些需要寫新的補進去的,那就慢慢來吧,當消遣了。
“大王來了,我先去洗手。”虞錚給他行個禮就道。
獨孤鉞點頭,走過去看了看她弄好的書。
所以翻看了一下,那些比較脆弱的,他都不敢碰,感覺要是再給弄散了,東君會不高興。
虞錚洗了手出來道:“今天天氣熱,我叫人預備了涼茶,大王喝不喝?”
獨孤鉞沉默了一下才點頭。
他在想,今日東君沒有叫他夫君是為什么?
虞錚看出他的沉默,疑問:“夫君不高興嗎?”
本來有點的,她這么一問,就沒有了。
于是獨孤鉞搖頭:“沒。”
虞錚好笑:“反正夫君也不愛說話,臉色臭臭的,看不出來呢。”
獨孤鉞不說話,坐在廊下。
“今早聽王妃說,陛下決定叫皇子們同一日進宮正式冊封,然后各家商議選日子擺酒呢,這樣倒也好。”虞錚道。
獨孤鉞點頭。
“那正日子是十八的話,咱們家擺酒得八月了吧?”虞錚又問。
獨孤鉞想了想:“嗯。”
倆人說了一會話,正要傳膳呢,就見正院里來人請:“大王,王妃娘娘方才嘔吐不止,這會子派人去傳太醫了,請您去看看呢。”
獨孤鉞還沒說話,虞錚就問:“這是怎么了?吃錯了東西不成?”
來的是王妃跟前內侍付昌:“奴婢不知道啊。”
虞錚忙道:“我跟大王一起去看看吧。”
付昌心想您這跟著不好吧?不過也沒敢說。
獨孤鉞點頭,柳氏跟白氏不一樣。
她一向不會借著身子不好叫人,所以獨孤鉞也不會不去。
正院里,太醫還沒來,柳氏心慌的很。
月桃笑道:“您肯定是有了,這都四十天沒換洗了,錯不了,當初懷大姑娘不也是,還不到一個月呢,您就開始吐。”
柳氏摸摸肚子:“我不敢說……”
太久沒有懷孕,她都快不記得了。
“錯不了!”月桃笑著,說話間,獨孤鉞和虞錚來了。
虞錚進來關切:“您覺得怎么樣?”
“就是反胃惡心,吐的厲害。”柳氏倒也沒不高興她跟著來,虞氏是個有數的,她不會那么蠢。
“太醫還沒來啊?”虞錚又問:“要不要叫府醫來先看看?”
柳氏猶豫了一下后點頭:“那也行。”
獨孤鉞坐下來,也不說話,就等著府醫和太醫來了。
府醫很快就來了,他只請脈了一只手就有數了,但是為求保險,還是又換了一只手。
兩只手都把過脈后,他起身道:“恭喜王妃娘娘,您這是喜脈,只是月份還淺,不甚明顯,不過應當是錯不了的。”
柳氏一下就笑起來,獨孤鉞也露出個笑模樣,不管怎么樣,柳氏懷孕肯定是喜事。
“恭喜大王和王妃了。”虞錚也笑。
她笑的真心實意,就算是柳氏去看,她也看不出一絲假和勉強。
因為虞錚就是真心實意,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柳氏懷孕對她來說都是好事。
至于說多年以后柳氏的孩子會不會擋路,那就到時候再說。
擋路的話,搬走就好了。
再不行,她可以另辟蹊徑。
但是就眼下來說,正院最好有兒子。
太醫也來了,太醫請脈后,結果也是一樣。
柳氏徹底放心了下來。
至于她才月余就開始嘔吐,這倒是不稀奇。
太醫也說了,還有的婦人從懷孕開始就吐,那可是什么都看不出來,把脈也看不出來。
就一直吐好幾個月呢。
等送走太醫,天已經黑了,折騰的著實不早了。
虞錚笑盈盈的:“那我就先回去了,王妃一定好好休息,這些我不懂,只盼著您好好的。”
柳氏笑道:“好,天黑不好走,叫他們送你。明早就不必來了,我一會也傳話給她們,休息三日。”
虞錚謝過她,又對著獨孤鉞福身:“大王寬坐,妾就先回去了。”
獨孤鉞點頭。
嫡妻有孕,他肯定是要陪著的。
虞錚扶著梅雨的手,青霜走在另一頭,聽松提著燈在一邊,另一邊還有正院的一個內侍,也提著燈,是專程送虞錚的。
虞錚含笑想,剛進府的時候,柳氏對她是什么樣?
如今好了,還專門派人提燈送她,總算這幾個月的功夫不白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