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六皇子兩口子腦子不好叫人利用了,二皇子可不是個蠢貨。他必然不會沾上什么。
太后也需要更多信息,所以這時候不宜再說多了。
柳氏謝過了太后。
陛下看了一眼:“你們兩個也是,什么事急成了這樣,不顧身子了?”他搖搖頭:“都早些回去歇著吧,身子最要緊。”
女兒他還是很疼的,兒媳婦的話,做公公的不能說疼,但是也是在意的。
尤其是柳氏懷著孩子呢,老四至今還沒嫡子呢。
出宮的時候,靖王道:“四弟先回去休息吧,這事既然發生了,就不會沒痕跡。大哥派人幫你一起搜。”
如今他們才剛從前線下來沒幾年,尤其是他們三個,手里都有自己的人手,想做什么事都方便的很。
不過獨孤鉞第一時間就把宣王府給圈住,想跑也是不容易的。
獨孤鉞點頭:“多謝大哥。”
齊王沒說什么,只是對他們點點頭。
這件事他當然知情,但是這件事也牽連不到他身上來。
誰查都沒關系。
柳氏上車的時候,就道:“夫君與我一道吧,我有話說。”
獨孤鉞嗯了一下,但是卻先把三公主抱上車。
三公主拉了他一下:“你小心你那金側妃,這件事她老子只怕參與了,她只為后宅那點事,看不到前朝,別被她耽誤了。”
獨孤鉞嗯了一下:“你回去睡覺吧。”
三公主對他點點頭,放下簾子。
金側妃一晚上都沒開口,這會子走過來:“四哥……”
獨孤鉞直接越過她上了柳氏的馬車。
金側妃愣了一下,恨恨跺腳上車。
她想著這件事叫六皇子夫婦承擔,也不會牽扯她的。
父親那邊都安排好了,只要那個什么李靜言能進了宣王府就行,與他有往來的人,此刻應該都死了。
所以四哥這是做什么?
他懷疑自己了?
柳氏這邊嘆氣:“大王還記得府上被金氏打死的那個奴婢嗎?金氏……借著那奴婢故意想要害了左氏的胎,左氏命大沒有小產。她就順手除了那奴婢,當時我也跟您說了,月桃過去的時候,人都沒救了,打斷了脊梁骨。”
獨孤鉞點頭。
“她狠心也罷了,但是那奴婢是一開始我就分給虞妹妹屋子里使喚的。那丫頭后來做的不好,虞妹妹就不用她了。金側妃一進府,就摸準了這個,就把那丫頭弄去身邊。虞妹妹出身的家族有底蘊,她從小定然見過許多前朝的皇族,這不稀奇。但是別人如何知道她到底跟哪一個認識?今日毛將軍張嘴就說什么前朝七皇子,是否篤定她與七皇子是熟識?”
“如三姐姐說的一樣,那人血淋淋的,誰都看不清楚臉面,漫說毛將軍不一定見過,就算見過,也好多年不見了,他怎么一眼就確定?緊跟著,金側妃就說虞妹妹私會前朝皇子。這些事可太過蹊蹺了。”
獨孤鉞又點頭。
“叫靈芝的那丫頭畢竟也跟著虞妹妹許久,之前六弟府上的陸側妃還在的時候,靈芝也在呢,說不定聽見了什么。”柳氏說的也很直白了。
別人可以陷害,任何一個人都可以。
但是別人是怎么能篤定的說出那個死人是前朝七皇子的?
柳氏知道這件事,可柳氏不能明說,另一個可能知道這件事的,那就只有把靈芝弄去的金氏了。
獨孤鉞全程沒有說話,等馬車到了,他扶著柳氏下來就道:“把金氏關起來,沒有我的話,不許出府。”
金側妃剛下車就聽到這么一句,嚇一跳:“四哥!”
“我送你回去。”獨孤鉞理都不理,根本不會與她理論。
柳氏看了一眼,也扭頭。
“四哥!憑什么關我,我做錯了什么?你們放手!”
可惜不管她如何掙扎,前院里的人還是把她拉回去了。
正院里,柳氏臉色難看的要命。
獨孤鉞道:“去叫太醫。”
柳氏本來要拒絕,想了想還是沒有。
太醫還沒來,白側妃先來了,她也臉色不好:“怎么出了這么大的事!”
她這會子才得了消息,還知道的不確切。
“無事。”獨孤鉞一如往昔。
柳氏也沒什么力氣安撫白氏,只是道:“還沒查清楚,明日再說詳細的吧。”
白側妃愣了一下,只能說一聲好。她去看獨孤鉞:“四郎沒事吧?看起來很累,晚膳用過了嗎?”
獨孤鉞沒用過,但是不想說,于是嗯了一聲。
白側妃再想說什么,太醫卻到了。
太醫給柳氏請脈的時候,獨孤鉞坐在外間,白氏就在他旁邊,她跟獨孤鉞說話,獨孤鉞卻沉默的厲害。
就在這一刻,白氏覺得自己好似被排除在外。
她覺得無比的恐慌,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但是獨孤鉞并沒有要冷落白側妃的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