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放人進來什么事都會發生的。
索性不放。
金羚呢,也果然忍不住,對看門的人動手。
柳氏果斷罰繼續禁足。
被打的是個粗使婆子,虞錚賞賜了錢。
“奴婢看金氏要瘋了。”堆雪蹙眉:“言行無狀得很,就這么下去,只怕她越來越倒霉了。”
金羚就是不能接受,從頭到尾的不能接受。
每一件事,她都不能接受。
其實她最急切的是想見她父親,她也回過一些味道來了,可惜獨孤鉞不許她出府。
不光不許她出府,今日起,已經直接切斷了她與外界往來。
如今的后宮女子也好,王府女眷也好,是不會去禁止與娘家往來的。
送信傳話見面都自由。
只有犯了錯的嬪妃們才會禁止見娘家人。
金羚如今就是這個狀態,直接被困在了府上。
金家也知道,但金記虎此時哪里敢多事見女兒?
何況見不見的,又能如何?
所以最難受的只有金羚本人。
她本來還是上過戰場的女子,是最自由的那種人。之前她不管規矩,就想跟王妃們在一起,把自己當正妻的時候都覺得有束縛。
何況是如今呢?
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憤恨和暴躁,根本冷靜不下來。
虞錚輕輕摸著一個小玉墜子,與羅媽媽單獨說話:“依我看,除非哪天她想通,不然遲早還要出事的。”
羅媽媽蹙眉:“那可要好生提防,這種人……她肯定怨恨姑娘你。京城秋闈馬上就開始了,這陣子只怕大王也忙著呢。”
獨孤鉞倒不是監考,但是每當這種時候,朝中就事多,沒事也要天天上朝啊。
“怨恨我,想對付我?那怎么夠?我只是個側妃,沒娘家,沒生養。”虞錚冷笑:“她好歹也轟轟烈烈了一回,不想著女子立世不容易,只想著往男人后院鉆,手段陰毒,為人狠辣。既然要鬧事,怎么就只對付我?”
羅媽媽看著虞錚,有些了然:“那……”
“二公子既然記在了王妃名下,就是嫡子,那這個滿月就要過吧?”虞錚笑了笑:“這是不是個好機會?她金羚不是喜歡出風頭?我送她一場大的。”
羅媽媽緩緩點頭:“如此以來,她就再也不得翻身了,金家也沒話說。”
“那咱們就好好謀劃謀劃。”虞錚深吸一口氣:“她太瘋,留不得。”
羅媽媽點頭,確實是這樣的。
后院爭斗不稀奇,有輸有贏。輸了的沉寂下去,不必趕盡殺絕。
但是金羚不一樣,她敢于她老子謀劃那么大的事來要自己姑娘的命,那如今就算她永遠的失寵了,只要這個人還在。
哪怕金家都倒了,她也是個危險的人。
只要她活著,她肯定不會甘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