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氏笑著指了指遠處的人:“這群人都憋著打聽消息呢,你要有什么不想說的,就給我使眼色。”
虞錚點頭笑道:“倒也不至于不能說,該我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啊。”
“這話沒人信你的,你看她們怎么不去王妃那打聽?”小玉氏笑了笑:“你呀,謹慎,不過也是,我這性子就不行,沉不住氣。就我堂姐那性子,我看著跟我差不多啊,但我老子說我不如她精明呢。”
虞錚被逗笑了:“年久不見她,雖說也時常通信,還是挺想念的。”
京城里的玉氏性子確實比小玉氏強一點,不是說好壞,就是大玉氏精明一些,小玉氏憨憨的。這姊妹兩個看著都是大大咧咧有話直說的樣子,但是其實還是不一樣的。
“哎呀,你怎么一直拉著側妃?趕緊來,瞧咱們晉王府的馬就是好。側妃這匹馬呀,真是良駒。”馬夫人笑呵呵的走來。
虞錚接話:“馬是好馬,可惜給我騎,它可憋屈的很。明明能跑的更快,偏叫我這個笨人使喚。”
“您要是笨,我們可怎么說?騎馬蹴鞠,終究只是玩意兒,要是我們有您這一點點腦子啊,就不至于在家里受氣。”
這位馬夫人哪都好,就是她婆母太厲害。
縱容西河的女人彪悍,可終究也受禮教約束。
她能跟自家丈夫吵一架,對上婆婆,也要低頭。
虞錚不會教她怎么辦,但是虞錚會帶著她賺錢。
如今金郡和其他城里晉王府產業很多,只要叫這些夫人們沾手一點,她們至少能賺點錢貼補自身。
對于這些年輕夫人們來說,即便是官眷,到底上頭還有公婆,手頭也不見得多么寬裕。
再說了,就算是寬裕,誰還嫌棄錢多?
何況,能跟晉王府搭上線,那還不是好事?
這樣一來,她們的公婆話也少了。
因為靠近了虞錚,她們有好處,虞錚這人,也著實有趣。
所以就算虞錚游戲玩不好,騎馬也不太好,仍舊能混入她們的圈子。
虞錚被拉著去玩,眾人打聽消息是一定的。
虞錚也挑揀著說了,提起柳氏,她是敬重擔憂的。
這事就無解。
柳氏不回京,那虞錚就要回京了。她怎么選呢?
是叫側妃跟著大王回京祭拜先皇后?還是留著側妃看家?
很好選的。
虞錚玩了一天,回府的時候天都擦黑了。
還沒回去就被叫去了銀安殿。
獨孤鉞看她笑盈盈的,就看著她:“高興?”
“也就隨便玩了一下,都很累了,放松一下。”虞錚走過來:“想洗洗手。”
王福不用人指揮,就對著門口擺手。
須臾,就有人內侍端著水盆子進來了。
虞錚洗手之后道:“玩餓了,夫君把我攔住,是要管飯?”
獨孤鉞有點好笑:“嗯。”
虞錚就哎呀了一聲:“那我就等飯吃,好吃下回還來,不好吃不來了。”
獨孤鉞搖搖頭,東君又淘氣了。
他走過來,垂頭看虞錚一會。
她大概是真的玩累了,臉紅紅的,眼睛也亮亮的。
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下,就挨著她坐下來。
“今天她們夸我的棗兔了。”虞錚笑。
獨孤鉞嘴角一抽,棗兔……是一匹性情溫順的小公馬,棗紅色的。
當初要起名字,虞錚直接就說:“是黑兔的好哥們兒啊,就叫棗兔。”
于是,這馬就得了這么個名字。
獨孤鉞非常無語,但他又莫名覺得……也挺好,就沒反駁她。
這要是個白馬,那估計就是白兔了。
“晌午時候,她們做東,東西倒也好吃,就是分量太大,我真是吃的好累。”虞錚搖搖頭喝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