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孫家哪里還敢提出更進一步的要求。
做人得要有自知之明呢。
桂哥兒越想越憂心,憂心忡忡地看著孫山。
真害怕山哥前兩個月風光無限,后半輩子潦倒一生。
孫山看得出桂哥兒的緊張,安慰地說:“桂哥兒,莫要緊張,莫要擔心。謀官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需要慢慢來,我們得耐心等待才行。”
頓了頓又補充道:“退一步來講,如果在京城謀官不成,我還可以回漳州府做教授。你家山哥我是漳州府第一個進士,如果我要到府學那么教學,他們肯定搶著要。
呵呵,我有如何能成為進士的經驗,不要說府學,就連學生也肯定希望我教導。我這十足十的經驗,肯定很受歡迎。”
桂哥兒聽到孫山如果在京城謀不到官,可以回府學做教授,眼睛亮了亮。
高興地說:“山哥,好啊,在府學教書好啊。如果你回到府學教書,在孫家村里可有面子了。鄉親們知道你是夫子,肯定很開心。”
別說府學了,就算縣學,孫家村也不敢想象的。
如果山哥真的謀取不到好的官職,能到府學教書也不錯。
桂哥兒也喜歡府學的生活,那地方可大了,比孫家村好太多了。
于是桂哥兒就被孫山安慰到了,笑嘻嘻地忙里忙外。
孫山好笑地看了看桂哥兒一蹦三跳的身影。
其實他內心也有點著急,特別看著同年們一個一個地找到“工作”,衣錦還鄉。
孫山的心就會忐忑不安,還帶點彷徨。
不過想到現在才是第二代君主,官位還未被霸占完畢。
還是有不少空缺的,孫山的心才安定下來。
如果到時候好的官職真的沒有,那山卡拉之地也要去了。
沒辦法,考上進士才是第一步,只算拿到入場券。
至于以后,才是漫漫長路,稍微差池,還可能萬劫不復。
孫山搖了搖頭,決定不想那么多,該干嘛去干嘛。
第二天一早,孫山早早起床,吃過早飯后,領著桂哥兒去賺錢了。
沒錯,孫山又找到賺錢的活計了。
而且這活計來得莫名其妙,然后火得莫名其妙。
也不知道誰傳出去的,說孫山擅長養花,只要經過孫山的手,養出的花沒有一朵是死花。
一開始有些大園主的種花師送請帖過來,把自己養花遇到的困難說出來,請教孫山怎么做。
種花師其實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寫信。
畢竟一個種花匠,身份低微,哪里敢奢求進士老爺給他回信,可不寫,又找不到人來解答疑問。
而且聽說這個孫進士是農家子,家里又養花,應該比其他富貴人家的進士老爺平易近人。
于是心一狠,腳一跺,想著搏一搏,獨輪車或許能變成馬車的心態給孫山寫信。
結果孫山不僅給回信,還表示要實地查看才知道花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