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舒了一口氣,沒心肝的阿箬被自己說服了,又開始興沖沖的畫衣服樣子,讓藍玉去給她做漂亮漢服。
她不怎么喜歡旗裝,飄逸似仙的襦裙才最得她鐘愛。
藍玉做衣服、刺繡是一把好手,見此也樂得哄著自家娘娘開心。
只是她這邊玩的開心,卻苦了養心殿苦苦等待的弘歷。
弘歷抿著唇,周身散發出低氣壓。
他明明已經讓進忠提醒阿箬了,她難道不是應該吃醋生氣,然后過來把他搶走嗎?
弘歷迷茫極了,小姑娘有多愛撒嬌他是知道的。難道她并沒有喜歡上他,所以并不在乎他寵幸誰?
弘歷一想到這里就好委屈,他對她還不夠好嗎,還要怎么做才好呢。
他獨自陷入讓他酸澀讓他甜蜜的愛河中,掙扎不得,可另一個沒心沒肺的女子卻無動于衷。
弘歷沉思了良久。忽然想到,小姑娘會不會是誤會他了,所以生氣了不想理他了?
想到這個可能,弘歷精神一振,忙把進忠傳進來,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弘歷:"進忠啊,東西都送過去了嗎"
進忠恭敬的低著頭,看不起表情,聲音謙卑。
進忠:"回皇上,已經送過去了,溫嬪娘娘還都看了一遍才收進庫房,"
弘歷:"那,她就沒說什么?"進忠:"這……"
進忠有些猶豫的看向站在旁邊的海蘭。
弘歷:"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進忠:"是,娘娘聽說海常在侍奉筆墨時沒說話,奴才瞧著,娘娘臉色都變了"
弘歷:"什么!"
弘歷連忙站起身,扔掉手中的毛筆,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弘歷:"狗奴才,你也不早說"
他腳步匆匆,飛快的往前跑,心早就飛進了永壽宮。
進忠看了眼面色難堪的海蘭,默不作聲的轉身跟上了弘歷。
海蘭緊咬下唇,倍感屈辱。
雖然她不是很情愿爭寵,今天想盡辦法面貌一新偶遇皇上,也都是為了救姐姐。但皇上竟這般折辱她,讓她心里生出無線憤恨,更是暗恨阿箬這個賤婢。
但她再無能狂怒也沒有人能共情,只能灰溜溜的回了延禧宮。
弘歷路上想了很多,又心疼又自責,又有些隱秘的高興。
原來阿箬也是在乎他的,都是他不好,不該悄悄試探她,讓她傷心了。
一想起她可能在偷偷的哭鼻子,弘歷的心就好像被攥緊了般,揪心的不行。
在弘歷的發散思維中到了永壽宮,他跑過來有些費體力,扶著門口平息了一會才帶著微喘走了進去。
阿箬此時躺在床上睡著了,弘歷看著她有些泛紅的臉龐,心里想著她一定是哭了好久。
心疼的他褪去龍靴和外袍就貼了上去。
阿箬感受到熟悉的氣息貼近,不由自主的圍了上去,靠近他的胸膛,暖融融的。心跳跳的有些快,還有些薄汗。但在阿箬的意識里,這是分外讓她安心的味道。